陸萬山等一眾錦衣衛則跟在後麵沿途保護。
這一路上倒是沒遭遇什麼刺殺,無甚波瀾。
進京之後,周楚直奔皇宮而去。
“周大人,此去江南一年,陛下日日念叨著您。”
禦書房門口,黃錦看到周楚,眼睛頓時亮了。
“我心中也是日日心係陛下。”
周楚笑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進入了禦書房。
“衡器,你總算回來了。”
禦書房中,見到周楚的朱厚熜滿臉激動道。
看著眼前周楚的一臉風塵仆仆和略顯憔悴的神情,朱厚熜原本心中的一絲猜忌瞬間煙消雲散,甚至還感到無比愧疚,心想自己怎麼就受了那些文臣的挑撥,懷疑周衡器呢?
“陛下,臣也很想念陛下。”
周楚恭敬道。
“不說這些了,回來就好,你這一走就是一年,今日你我君臣好不容易相聚,你我還有文孚,我們三人好好飲酒作樂,不談國事。”
嘉靖拉著周楚的手,高興道。
“好,今日臣陪陛下一醉方休。”
周楚笑道。
周楚這邊和嘉靖以及陸炳飲酒作樂,後宮之中,陳氏正等著皇帝一起賞花,兩人已經約定好了,她左等右等,卻怎麼都等不來皇帝。
“你去打聽一下,陛下怎麼還不來?”
陳氏看著身邊的太監道。
太監領命離去,沒過多久就再次回到了陳氏身旁。
“回娘娘的話,陛下在接見錦衣衛指揮使周楚周大人,今日應該是沒時間了。”
陳氏聽到這話,臉色一垮,原本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區區一個錦衣衛指揮使,陛下何必如此上心?”
陳氏說完便冷哼一聲離開了禦花園。
這半年的時間,陳氏的父親陳萬言一升再升,不止被加封為泰和伯,還是世襲的伯爵,歲祿千石,陳氏的兄長陳紹祖更是被加封為尚寶司丞,嘉靖更是不顧群臣反對,對陳家賜地八百傾。
自半年前惹怒了嘉靖的陳氏,這半年低眉順目,讓嘉靖極為歡心,因此陳氏好了傷疤忘了疼,慢慢變得驕縱了起來。
在她看來,區區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居然也敢占用陛下的時間,簡直是不知所謂。
回到寢宮之後的陳氏越想越氣,乾脆寫了一封密信,讓人悄悄送出宮去,送到了陳萬言手上。
陳氏卻不知道,她身邊的人,無論是太監還是宮女,都是嘉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