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才多久,你們嚴家就出了你這麼個紈絝子?”
周楚調侃道。
“大人,冤枉啊,他家的菜做的真不好吃,我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
嚴世蕃滿臉委屈道。
“你才來蘇州多久?以前在老家你可是這般做派?”
周楚看著嚴世蕃,問道。
嚴世蕃聽到這話,頓時啞口無言。
“現在都敢這樣,再過兩年就會強搶民女了,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
周楚臉色一板道。
周楚越說,嚴世蕃的臉色越白,他幾乎可以預想到一會自己的爹來了之後,周楚會如何說自己。
但此時的嚴世蕃卻毫無辦法,畢竟周楚還真說到他心坎裡去了,這兩個多月,他也是一步步試探,一步步膨脹的,倘若沒有周楚突然出現,再過個一兩年他能做出什麼事,他還真不好說。
嚴嵩來的也很快,他得知周楚突然出現在蘇州府的時候,頓時有些心虛。
自從周楚離開蘇州府之後,膨脹的何止是嚴世蕃,嚴嵩的野心和權利欲望也跟著膨脹了許多,現在蘇州府乃至整個江南很多官員都在走他的門路。
不過嚴嵩還是很謹慎的,他很清楚,自己可以貪財,但第一要務是為皇上辦事,為朝廷辦差,所以對那些走他門路的官員,也都是選一些有能力的人來任用。
嚴嵩對於人才的選拔,眼光還是狠毒辣的。
當嚴嵩得知自己的兒子作妖被周楚抓住的時候,更是汗流浹背。
嚴世蕃這段時間什麼做派,嚴嵩是清楚的,甚至嚴嵩覺著自己的兒子這麼做沒什麼問題,他嚴嵩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權勢,他兒子就是他權勢的延伸。
嚴嵩連轎子都不敢坐,直接騎上一匹快馬,直奔酒樓而來。
嚴嵩顯得很狼狽,這副姿態主要是做給周楚看的。
“大人,您來蘇州怎麼也不說一聲。”
嚴嵩來到周楚麵前,氣喘籲籲道。
“提前說一聲,還怎麼看到嚴大人在蘇州府的威勢呢?還怎麼看到你兒子如此這般做派呢?”
周楚將最後一口桂花糕吃完,拍了拍手道。
“大人,下官知罪,不過那些走下官門路的官員,下官也都是精心挑選的,並不是隨意糊弄,有能力的下官才會提拔他們。”
嚴嵩很聰明,他很清楚,周楚想查清自己的事太簡單了,而且自己本就是周楚提拔上來的,在周楚麵前糊弄或者隱瞞,無異於自掘墳墓。
對於嚴嵩的敞亮,周楚還是很滿意的。
“其他的倒也無妨,隻是你這兒子這麼下去,遲早是個禍害。”
周楚說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嚴世蕃,此時的嚴世蕃欲哭無淚。
“是下官管教無妨。”
嚴嵩滿臉慚愧道。
“我讓陽明先生在他老家餘姚開了個書院,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周楚看著嚴嵩道。
“下官倒是有所耳聞。”
嚴嵩低眉順目道。
實際上以如今嚴嵩的權勢,這種事自然瞞不過他,有所耳聞也不過是他的謙虛之言罷了。
“你這兒子跟著我去那裡走一趟,慣子如殺子,他跟在你身邊,好不了。”
周楚看著嚴世蕃,又看向嚴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