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看著幾人,問道。
這次要是沒有烏騅馬,自己恐怕難逃一死,關鍵時刻這匹神馬居然衝出來救主了,這是周楚沒想到的。
“在屋外呢,你這匹馬可神了,當時背著你一路跑到了這裡。”
一提到烏騅馬,大柱頓時興奮地手舞足蹈,畢竟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駿的馬。
他們整個村子隻有一匹老馬,是村長家的,平日裡用來拉扯,往山下運送一些山貨去賣。
那匹馬和周楚的烏騅馬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到這話,周楚頓時鬆了口氣,隻是覺著咱是要委屈一下烏騅馬了,畢竟這山裡烏騅馬也隻能吃一些青草,和平日裡的口糧相比差了不少。
周楚在腰間摸了摸,終於在腰帶上扣下來一塊銀子,這是以前周楚讓人縫在腰帶上的,為的就是緊急的時候能有銀錢應急。
實際上除了銀子,周楚的腰帶中間還縫了很多珍貴的寶石,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因為縫在中間,不過這些寶石對張大民一家而言是禍非福,這塊銀子恐怕都不太好花。
畢竟一般的山民都是花銅錢,突然拿出銀子,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此時周楚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自己的身子骨如今這個樣子,需要一些補身子的,自然要花錢。
“張叔,這裡是哪裡?”
周楚並沒有急著拿出銀子。
“我們這是山前村,離紹興城隻有十幾裡。”
張大民說道。
周楚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自己現在在哪裡,紹興離餘姚有一百裡出頭,讓人傳信的話,也不是一天能來回的,除非騎上烏騅這樣的快馬。
周楚又不敢輕易驚動本地的官員,誰知道這些人對自己是什麼態度,要是有人對自己起了歹心,以現在自己的狀態,恐怕很難防備。
“張叔,我身上就這麼點銀子了,你看著買點好的,小心點,彆被人盯上。”
周楚說著將那塊五兩左右的銀子遞向了張大民。
周楚說自己隻有這麼點銀子,就是為了防止張大民一家見財起意,雖然周楚知道這家人不是這種人,但周楚從不會去考驗人心。
也好在這白銀和那些寶石都是縫在腰帶的中間的,中間甚至還塞了很多銀票,腰帶兩圈外圍都用了硬物阻隔,一般人即便是摸的再仔細,也摸不出所以然來。
不然的話,之前郎中給周楚止血的時候,恐怕就發現這些了。
張大民突然看到這麼一塊銀子,有些眼暈,他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平日裡花的都是銅錢,即便見過白銀,也都是那些大人物的,何時自己摸過白銀。
張大民急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白銀。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被人盯上的。”
張大民自信道。
另外一邊,被雲瑾關押的那些鹽商哪裡頂得住這種壓力,生怕其他人把自己賣了,剛被關押沒多久,就有一個鹽商要見雲瑾。
“要見我的不止你一個,現在就看你們誰提供的信息多,誰就能活下來。”
雲瑾看著這個鹽商,說道。
鹽商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原本還想有所保留,但此時他卻意識到主動權早已不在他手中了。
“刺殺周大人的是江南商會的會長李賢,他從那些因為被周大人查辦而流放犯官族人之中挑選出了一千多人,加以訓練,此次刺殺周大人的就是這些人,我等也隻是為李賢和這些人提供一個容身之所。”
鹽商不敢有所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盤托出。
雲瑾聽到這話,眼神之中閃過寒光。
“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