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奪了旗,但之前已經有許多蒙古人跑掉了,再加上這些蒙古人一看形勢不對,立刻就調轉方向,到最後,雲瑾帶著玄武軍也隻斬殺了近兩千蒙古人。
這種戰果,在這草原上,並非巷戰,已經是極其輝煌了。
那些蒙古人一旦衝出去,想要再追上他們,難如登天。
周楚也沒打算讓玄武軍追多遠,周楚下的命令就是能斬殺多少就斬殺多少,在草原上追殺蒙古騎兵本就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俺答率領上萬大軍前來,最後隻剩下三千多人跑掉,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俺答往西逃了五六十裡之後,眼看著後麵沒了追兵,這才停了下來。
“大汗,撤吧,這大同怎麼打?全是火炮。”
俺答手下的一個蒙古人說道。
俺答卻是搖了搖頭。
“不急,我們還有三千多人,那明軍打了大勝仗,此時必然得意忘形,甚至開慶功宴,今夜我們殺他們一個回馬槍,來個措手不及,到時候隻要城破,一切損失都是值得的。”
俺答眼泛寒光道。
其他蒙古人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仔細想想俺答的話,可行性極高。
“先聯係一下城內的細作,確認一下周楚這些人的動向再行動不遲。”
俺答說道。
另外一邊,雲瑾帶著玄武軍凱旋而歸。
“大人,幸不辱命,此役殺敵一千八百九十五人。”
雲瑾來到周楚麵前,行禮道。
周楚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的無所軍千總。
“火炮擊殺了多少蒙古兵,統計出來了嗎?”
那千總聽到這話,急忙行禮。
“大人,很多人被轟擊的殘缺不全,隻能大致統計出死在城外的蒙古人大概有四千多人。”
“四千多,兩千不到,這麼說應該還有三千多蒙古騎兵,俺答死了沒有?”
周楚看著雲瑾問道。
雲瑾搖了搖頭。
“之前光顧著奪旗了,俺答的穿著和其他蒙古騎兵差彆不大,當時他和戰旗兵分兩路,應該是讓他跑掉了。”
這是雲瑾判斷出來的,當初有一支蒙古兵和戰旗分開了,雲瑾判斷那裡麵應該就有俺答,否則一般蒙古人是斷不可能棄戰旗而去的。
“三千多騎兵....俺答...”
周楚嘴裡念叨著,越想越覺得俺答不太可能帶著這些人逃回去,此時逃回去,損失的那些蒙古騎兵就白費了。
想要利益最大化,最好的方法就是調轉馬頭,再次打自己一個出其不意。
兵法有雲,攻敵所未料,攻敵所必救。
出其不意,出奇兵,往往是快速製勝的最好方法。
當然,這也隻是周楚的猜測,即便沒有這些猜測,周楚也不會放任這麼一支不穩定因素在草原上亂逛。
“派出斥候,儘快找到他們的下落,盯死他們。”
周楚下令道。
“是!”
雲瑾領命離去。
“去,把於海叫過來。”
周楚看著沈煉,說道。
沈煉聽到這話,急忙去叫於海,很快於海就來到了周楚麵前。
“大人。”
於海行禮道。
“把那些晉王府的人都帶過來。”
周楚說道。
“是,大人。”
於海說著就吩咐手下的錦衣衛去將晉王府的那些商人帶了過來。
“我看你們錦衣衛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動我們晉王府的人,代王知道嗎?我要見代王。”
這些人剛被帶過來,為首之人就不斷叫囂。
大同的錦衣衛理論上是歸代王管,如今於海將他們抓了起來,代表著代王府要對晉王府動手。
同是藩王府,他們自然不怕代王府,這也是他們的底氣所在。
“本官在這裡,錦衣衛就隻聽本官的,不會聽代王的。”
周楚看著這些人道。
“周.....周大人!”
那人看到周楚,臉色頓時變了,他們都看過周楚的畫像,再加上周楚身上的飛魚服,他們想不認識都難。
“怎麼,要找本官算賬?”
周楚看著這些人,冷笑道。
“不敢不敢,周大人說的哪裡的話?”
麵對代王,他們不怕,但麵對周楚,他們瞬間就慫了,先不說周楚做過的那些事,單單錦衣衛指揮使這個職務,代表的就是皇上,動他們輕而易舉。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晉王府無法無天了呢?之前我們和蒙古人大戰,打了大勝仗,本官高興,將你們放了,正好我們要舉行慶功宴,你們要留下參加慶功宴的便留下,不想留的本官也不強求。”
周楚看著這些人說道。
這些人聽到周楚打了大勝仗,臉色巨變,要知道蒙古人可是他們的倚仗,如果真像周楚說的這般,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人說的哪裡的話?慶功宴我等就不參與了,告辭。”
為首之人向周楚行禮之後,帶著眾人離開了。
“派人盯著他們,肯定會有人聯係他們的。”
周楚看著於海,冷笑道。
於海聽到這話,頓時一激靈,瞬間明白了周楚的意思,合著大人是用這些人來釣剩下的那些蒙古人呢。
“大人英明,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