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正在沉浸式的測試自己的最新作品,他伸出一隻手握住四蟲神的撞角,沉聲道,“發力。”
四蟲神聞言,直接十腳著地,猛然朝前方頂去!
砰!
雙方腳下的地麵猝然受力,直接被壓實,進而裂開,一圈圈蛛網的紋路各自擴散開來。
“使出全力。”張凡單手按住他的獨角,顯得十分輕鬆。
四蟲神得令,全力施展,腳下的地麵徹底被碾碎開來,可是即便如此,也依舊沒能撼動張凡半分。
“不錯的力氣,你是你所有同胞裡,力氣最大的一個,比那海中的蟲鯨還要強。”張凡不吝誇讚道。
旋即一抬手,直接將其單手舉了起來!而後又緩緩放下,猶如抬起一根樹枝般輕鬆愜意。
李慧雅震驚的看著,嘴裡不自覺擠出結結巴巴的話語,“你,,,到底是什麼?”
與此同時,小島上的其他人類,正聚集在小島的另一端。
他們坐在一個火堆周圍,各自默默的盯著篝火發呆,一聲不吭。
這火種自然是從張凡的營地裡拿來的現成貨,否則隻憑借這些幾乎沒有野外經驗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生起火。
隻不過,他們現在也隻有火了,除此之外,身無長物。
來自海島另一端,那可怕的震動以及巨大的聲響,他們也是感受得一清二楚,第一時間,他們就想到了張凡。
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些問題不斷在他們的腦海中徘徊不斷,揮之不去。
這是這些人走的早,要是晚一點點的話,他們就能看見張凡的殘忍手段,也就能自然而然的知道,他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呀,你們說那個怪物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個女人開口道,她的容貌精致,即便是遭逢如此變故,妝容儘失,也依舊美麗,一雙眼睛半張著,略帶黑眼圈,有種病態的美感。
仿佛是為了映照那黑眼圈的存在,她的身形也偏瘦削,一條明黃色圍胸就是其全部的上衣,裡裡外外透露著一種嬌然偏執的病氣。
她以“呀”開頭,在西八國語中,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她這麼說話,帶有一種必須要回答意味。
換作在西八國,其他人可能會稍微掂量一下對方的斤兩,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人買賬。
隻是各自瞟了女人一眼,暗暗感歎了一下女人的外貌後,他們就又各自沉默起來。
女人似乎很不滿意沒有人給她回答,撇了撇嘴,不過沒有發作,安安靜靜的撿起石子,在地上兀自刻畫起來。
“我們應該合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大叔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就是先前那個發現張凡不對勁的中年男人。
男人帶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眼角微微向下倒垂,眉毛也跟著一起倒攢,看著有些苦相。配上兩頰略微下垂的肉,更顯得滄桑,一副被生活反複毆打的模樣。
他的穿著也十分樸素,說起話來和其穿搭一樣,樸素而沉穩,不出挑,但也不出錯。
“我叫河政棟,是首府大學的政法係教授。”
“我想,既然那個怪物把我們抓來這裡,那就一定不是為了殺掉我們,或者說不是為了簡單的殺掉我們。”
“而且,我們闖了它的營地,破壞了他的東西,但是他並沒有來追殺我們,說明他暫時是對我們采取懷柔的態度的。”
“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合作想辦法逃出去!”
“說的容易,你有辦法嗎?”
這時一個男人起身直接潑冷水道,他帶著耳釘,上半身沒有衣物,身材精壯,渾身上下目力所及皆是各式各樣的紋身。
他的樣貌平平,但是語氣很衝,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氣質。
男人麵色不善的盯著河政棟,嘲諷道,“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拿什麼逃出去?再說了,即使逃出去了,海裡的怪魚怎麼對付?又該怎麼回去?”
“大教授,你也太想當然了!”
河政棟被這麼一陣懟,絲毫沒有動怒,隻是沉聲反問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紋身男起身,往篝火裡添加了一些柴火,隨即分析道,“我們墜機的位置離這裡不是特彆遠,在來的路上,我大概估測了一下,大約1200海裡。”
“我們墜機後,機身相對完好,那麼通過設備定位,是可以知道墜落位置的。”
“而搜救隊伍會以墜機位置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尋找,海流的方向就是他們的主要搜尋方向。”
“這座島嶼的位置有點偏,但是總體上依舊在海流方向上。”
“也就是說,隻要我們在島上支撐的時間足夠長,那就很有可能等來救援。”
“我想在座的,肯定有背景不凡的人,所以我們不必擔心被放棄。”紋身男說著,朝病態女的方向瞟了一眼。
病態女似乎不在乎這裡的討論,就像剛剛她的話沒人在意一樣,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的用石頭在地上畫畫。
“說了這麼多,各位,我想知道,你們怎麼是知道那怪物一定會給我們時間的?”
一個看起來頗為伶俐的女生出聲問道。
“我覺得應該先弄明白它的目的,再進行計劃。”
“嗬嗬!可是我們當中有人能聽得懂怪物說的話嗎?”紋身男不屑道,“而且你怎麼知道這樣做不會激怒它,從而讓它大開殺戒?”
伶俐女淡淡道,“我學過一點點的龍國語,那個怪物講的,我能聽懂一部分。”
“他說什麼邀請,懇求,做客等字眼,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抱著相對友好的態度的。”
“友好?友好會把我們帶來這裡?”紋身男依舊不懈。
“我們那樣漂流在海上又能支撐多久,況且即便是我們闖入了他的營地,那怪物也沒有追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