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在兩人拿著運動飲料,在休息區域暫做停留時,爆豪欲言又止地開口了,“突然改變主意,不止是因為我不擅長網球的原因吧。”
“嗯?”
時音舉著飲料的手停在半空,側過腦袋來看著他,眼中疑惑的情緒占了大部分,而後是逐漸散開的了然,“爆豪君看見什麼了?”
沒想到爆豪君看上去顯得比較大大咧咧,心思和注意力居然能細致敏銳到這個地步。
她如此坦然,想要試探的爆豪反而不自在了:“……隻是猜測而已。”
“我看見前男友了。”時音沒有怎麼回避,雖然覺得和爆豪解釋這個有點奇怪,但她從來都不是在情感上拖泥帶水的人,“爆豪君想問的是這個吧。”
“……”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並沒有因為那種事突然改變主意。”時音語氣平緩地說,甚至還朝爆豪安撫性地笑了笑,“今天是我和爆豪君有約定,一切都是以你為先的。”
“……”
“因為那項運動不適合進行,就換項目了。”
“沒有任何彆的因素。”
時音說完,沒有半分遲疑地看向爆豪。
目光不露閃躲,篤定的意味幾乎要隨著映入的光再度變為實質的語句折射回來。
她好像從來都如此乾脆果決。
爆豪覺得自己此刻再不說點什麼就真不妥當了。
於是他舉起手邊的保齡球,唇線平直,麵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繼續麼?”
嚴格敬業得仿佛真是一名專業的保齡球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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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時音和爸媽打完招呼後,累得連吃完飯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進了浴室險些睡著。
不是她太弱——爆豪君的體力實在是太好了吧?!好的過分了啊!
時音已經累到喪失了吐槽的動力,趴在浴缸裡睡了大概二十分鐘才算好了點。
出來後看見手機收入了新消息也並不想打開。
她直接忽略了其他所有的通知,從通訊錄撥通了五月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時音?”
“……五月啊。”
時音大大地歎了口氣,“我生平第一次,不是出門約會,而是出門鍛煉的。”
“哈?!”五月一驚,險些從床上彈起來,“神奇的爆豪君又做什麼了?”
“……這個稱號意外的合適他呢。”時音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這次是連在旁邊的我都徹底搞不懂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了。”
“啊??你快說啊!發生什麼了!急死我了!”
正所謂聽八卦的人比說八卦的人還急,就是這種情況了。
“我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講起……”
因為時音壓根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開始不對勁的。
“……啊,爆豪君試探了一下我前男友的事,我稍微——嗯,應該算是說明吧,說是解釋也可以,然後他就沒什麼表示地帶著我玩了很多項目。”
五月:“……”
五月:“等等,這不叫沒什麼表示吧?”
時音有氣無力地點了下腦袋,不過五月顯然是看不到的:“沒錯,我覺得他在整我。”
從說完前男友這件事後,神奇的爆豪君就陷入了難以用言語簡單描述的亢奮狀態中,對於時音而言就是根本無法招架的活力迸發,保齡球過了就是遊戲廳,之後是遊樂場,順道去了趟鬼屋,電影這種休閒娛樂的項目半點不被考慮,最後爆豪非常高興地拉著她去模擬水上樂園的時候,時音終於拒絕了。
她深刻地檢討,無儘的後悔,為自己愚蠢的應約行為感到愚蠢。
——還不如打網球,反正最後都會累成鹹魚。
五月:“……”
她竟然無言以對。
五月仔細地問了問當時的具體情況,認真聽完後很是嚴謹地分析道:“神奇的爆豪君應該是覺得很開心吧,你不在意前男友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