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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險的要求顯得比真心話還要凶險無比,並且一不小心就可能掉入陷進或者翻車,簡直是逼著他們兩個人選真心話。
沒錯,姑且隻有他們兩個人。
就算偶爾有時音和爆豪抽到牌的可能,但畢竟寡不敵眾,多輪幾盤下來時音覺得自己差不多就是個廢人、和爆豪之間那點為數不多的情侶秘密全都被挖空了。
最終結果是爆豪暴起,險些將在場笑得最歡的幾個男生全部痛揍一頓,卻被看上去仿佛是睡著很久的相澤老師一眼製止。
兵荒馬亂中,失去了生命色彩的時音被蘆戶一把撲住揉揉安慰,耳郎則是一臉的節哀順變:“誰讓你們是班裡唯一的一對情侶呢?而且還都在場,為了大家犧牲小家,組織上會記住你的,林沼同學。”
確實是氣氛太嗨,連八百萬如此友好善良之人都禁不住在途中同流合汙,當下看著時音的眼中滿是愧疚:“抱歉,林沼!不知不覺就玩得太開心了!”
時音:“……”
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所謂“犧牲小家,成全大家”莫過於此,那邊以爆豪為首的男生眾已經被相澤用操縛布捆得結結實實扔到沙發邊,姿勢極其美好,頭腳不分,互相嫌棄。
這邊禦茶子已經笑到不能自抑,和蘆戶兩個人牽著手笑到無聲,渾身發顫;蛙吹還保持著鎮定試圖阻止,結果往前一步和隱形的葉隱透絆了個四腳朝天,引以為傲的個性在此時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蛙吹舌頭剛伸出去就和那邊掙紮而出的黑影裝個正著,倒下時不小心牽連了試圖躲避戰場的耳郎,護著時音的八百萬都沒能幸免,最終是全局覆滅。東倒西歪撲街了一地,地麵上散落的人體和飄蕩的彩帶、空罐子混雜在一起,相澤一眼望去竟然有點分不清哪部分是自己的學生、哪部分才是那些垃圾。
相澤:“……”
他抬手捂住了額頭。
這群家夥真不讓人省心。
一個平安夜弄得像是八百年沒有放過風似的監獄犯人,簡直是群魔亂舞。
“都清醒了嗎?”相澤冷聲問。
地麵上被裹成粽子、或被迫行動不便的學生們紛紛點頭,時音都情不自禁在這位老師的威嚴發問下露出了懇切的表情。
相澤收回了操縛布,地麵上的撲街們紛紛爬了起來,像多米諾骨牌似的,總算是能擺脫集體團滅的魔咒。
“老師,今天好歹是平安夜,您一點兒都不嗨啊?”
大無畏的上鳴作死出聲。
相澤冷著臉看他:“你是說要我像你們剛才那樣,東倒西歪得仿佛這裡整片區域都被轟炸了一樣嗎?”
上鳴:“……”
上鳴:“您……您語速可以稍微慢一點?”
相澤便露出了一個相當惡劣的笑容,眼睛裡霎時浸透了滿是惡質的光芒:“你說什麼?”
上鳴:“……”
他果斷擺出一個雙手合十的祈禱姿勢,表示自己認慫。
相澤這才收斂了那副令人不禁從心底深處發顫的表情,恢複了以往的懶散淡漠:“明早你們就要出發去各自的實習場地,就算是聖誕節,對於英雄們而言隻不過是擁擠的平常日罷了。明早七點,準時在大門處集合。”
“噢!!”
回應的聲音裡,獨獨少了時音的。
此刻她正坐在沙發邊,手上握著杯子,喝著溫水潤嗓子。
爆豪側過腦袋,揉了揉她的頭發:“想什麼呢?”
“想接下來乾什麼。”時音放下杯子,模樣很正經,“你們去實習,學校也放假了,我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回家了。”
可是學校方麵遲遲沒有對她做出安排、下達通知。
再怎麼樣,都快要過年了啊。
爆豪眉心一皺,正準備說話,那邊相澤喊了時音的名字;“林沼同學,你過來一下。”
“是。”
時音躲開爆豪的手,小跑著過去了。
她一走,爆豪身邊就圍了以切島為首的一眾兄弟。
“真慘,爆豪。”
“慘啊,爆豪。”
“聖誕節分彆啊,爆豪。”
爆豪:“…………”
日。
他抬手拍開這群看戲的狗東西:“幸災樂禍個屁啊!你們就是嫉妒!”
“嫉妒。”
瀨呂點點頭,和切島上鳴對視一眼,笑著繼續說,“還同情。”
“……”
幾人組又愉快地開始了鬥毆。
邁入屋內的時音都驚著了,下一秒四人組便被相澤采取了“個性製裁”。
“你們幾個,通通去外麵罰站!”
早早機智選擇避開的剩餘小夥伴則一邊在沙發上磕著花生和軟糖,一邊笑意盈盈地朝著貌似傻了的時音招招手:
“林沼,過來吃糖了。”
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