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兩人的唇可以碰觸到對方的唇。
外麵的光影落在兩人臉上,綺綺聞到他鼻尖是紅酒的味道,那短短的瞬間兩人鼻尖輕擦,呼吸著彼此的呼吸,車內的氣氛安靜極了。
可是霍邵庭卻沒有再近,隻安靜的看著她。
綺綺在他目光的注視下,那張臉依舊極其的安靜,她淡粉色的唇略微有幾分緊抿。
曖昧還在兩人之間流竄,霍邵庭停在她臉頰上的手,開始往她臉頰下方滑落,他手指上的溫熱讓她顫栗,她眉心輕輕皺了幾分,唇還是緊抿著,臉垂在他手上。
在這密閉的空間裡,有些東西好似在無聲勝有聲。
霍邵庭的聲音卻越發低:“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了嗎?”
綺綺臉在他手上,她沒有出聲說什麼,臉在他手上是格外的安靜。
霍邵庭的手也終於從她臉上緩慢收回,這曖昧的時間很短暫,一瞬間就過去了,兩個人又恢複了正常,因為就在這時,司機也上了車。
兩人還是都安靜的坐在那,司機問了句:“霍先生,現在是回檀宮是吧?”
霍邵庭淡淡的嗯了一聲,答了司機一句。
之後他們的車終於從這間酒店離開。
車子行駛在行駛的路上,綺綺終於開口詢問了一句:“邵庭哥,學校的傳言是真的嗎?”
霍邵庭睜開了雙眼,低聲問了句:“什麼傳言。”
“他們說這次捐贈是為了姐姐積福。”
綺綺想了解情況,想知道是不是姐姐的身體醫學手段已經無法再承受。
霍邵庭在聽到她這句話,卻並沒有否認什麼,而是眉心帶著淡淡的倦色:“嗯。”了一聲。
綺綺聽到他的話後,心裡有種難言愧疚與難過,她小聲問:“試管呢,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試管。”
霍邵庭在聽到她說試管這兩個字,他睜開了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綺綺的視線正好跟他相撞。
“試管是要結婚證的。”
他淡聲回了她這一句。
綺綺在聽到他這話,臉上的神色一時間根本無法轉動。
“那……就是說沒有辦法了嗎?”
她聲音帶著幾分憂傷跟顫栗。
霍邵庭再次閉著雙眸:“已經在調各處的骨髓庫,看看今年上半年是否有合適的骨髓。”
綺綺聽到這話,整個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人坐在那靜默不語。
她坐在那低著頭,靜靜的想著,原來醫學手段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原來真的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開始將希望寄托在迷信上了。
綺綺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到達檀宮的,霍邵庭在車上到檀宮也全程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