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東隻覺得,上任以來,他樹立的威嚴在這一刻終於沒了。
不僅如此,邊東還發現,他的倒黴還在繼續。
等到晚上去上廁所的時候,他發現,廁所裡居然沒有紙了!
上著大號的邊東心裡不知道罵罵咧咧了多少次。
沒有人知道最後邊東是怎麼解決的。
深夜,加完班的邊東打算去衝碗泡麵吃。
沒一會,寂靜的辦事處就響起邊東咬牙切齒的聲音,“調味料呢?為什麼我的泡麵裡沒有調味料!”
當然,邊東的小倒黴還在繼續。
比如出門,被濺了一身水,抱了小孩,就被小孩尿了一身,就連飛過的鳥,拉的屎都掉在他頭上,要不是他沒有抬頭看,那坨屎說不定就進他嘴裡了。
這樣的倒黴持續了三天,一直到第三天的深夜,他踩到了一坨狗屎,這黴運才結束。
身為國家特殊事件辦事處的領導,邊東嚴重懷疑他被什麼東西給算計了。
但愣是找不到一點痕跡。
最終隻能自認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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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許清泠進入酆都請假司,打開了電腦,開始了新一天的上班,莎莎也坐在一旁,肉嘟嘟的小臉滿是嚴肅。
伴隨著一道黑紅色的流光,下一個請假鬼出現了。
莎莎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氣,“這是非洲來的難民鬼嗎?”
隻見站在司中的,赫然是一個男鬼,身上穿著灰色土布做的衣服,滿是大大小小的補丁,褲子似乎穿了很久,都洗得發白。
腳上是一雙灰撲撲的布鞋,兩隻都破洞了,腳指頭都露出來了。
身後還背著一個大背簍。
莎莎說他是非洲來的難民鬼,也是有原因的。
他身上裸露出來
的肌膚是黝黑的,可不就是和非洲人幾乎一個膚色。
不僅如此,他還很瘦,不,是非常瘦,幾乎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了。
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幾乎是空蕩蕩掛在他身上的。
年齡瞧著似乎是四十歲左右?
隻是,許清泠看了下電腦上的信息,微微蹙眉。
“柴建國,死於1963年,死時……”許清泠頓了下,“22歲?”
才22歲啊,卻蒼老得像是四十歲的人。
男人,也就是柴建國,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他站在那裡,雙手收在身前,一動不敢動,顯得很是拘束。
“您,您是司長同誌嗎?俺,俺就是柴建國,司長同誌好。”柴建國說著,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後腦勺,露出一個憨厚靦腆的笑容。
他的話剛說完,許清泠和莎莎就聽到了一聲很大的咕嚕聲,還沒反應過來呢,又聽到幾聲更長的咕嚕聲。
很快,許清泠和莎莎視線落在了柴建國上。
柴建國有些尷尬又有些羞澀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黝黑憨實的臉上滿是歉意,“不好意思,是俺的肚子在叫……”
許清泠微蹙眉,她聽著好像不止是柴建國的肚子傳來的聲音,還有……
這個想法剛落下,就見柴建國身後一直背著的大背簍忽然動了動,隨即一個小腦袋從柴建國的身後肩膀處怯生生地探了出來。
那赫然是一個紮著兩根亂糟糟小馬尾,灰頭土臉的小女孩,她兩隻小手搭著柴建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