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放鬆,就睡了過去。
直到一個小時後,被工友們叫醒離開去了酒店。
酒店,自然不可能是一人一間房,一個房裡有兩張床,兩個人睡一張床。
但這對於一直以來住在大棚裡的工人們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好的了。
周順躺在床上,幾個工友們這會正亢奮著,沒有睡著,正在天南地北地聊著。
周順一個人很安靜,也沒有參與進去。
一直到夜深人靜,大家都紛紛睡著了。
周順依舊沒睡。
半晌後,他起身,下了床。
同一張床的工友迷迷糊糊張開眼睛,看到周順下床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這是要去上廁所啊。
很快,他就再次沉沉睡去。
起床的周順並沒有上廁所,而是離開酒店,徑直往工地的方向而去。
今晚的請吃飯,按摩,住酒店,對於周順來說,都是極其不正常。
他總覺得,那是在估計支開他們。
所以,支開他們後,是要做什麼呢?
其實,周順一直想去工地那些所謂鬨鬼,被暫時封閉起來的地方看一看。
他總覺得,平安的失蹤,或許能從那些地方找到答案。
很快,周順就到了工地,借著月光,往那被封閉起來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其實,也就是周順聽不到,若是他的聽力沒有問題的話,就能聽到此時他正要去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待著怪異又神秘的冥唱的聲音。
而此時,在周順看不到的地方,周平安的魂體正默默跟著他。
看著爸爸前進的方向,他微微歎了口氣。
他一直都知道,爸爸是執拗的,尤其是在他的事情上。
他試過用那封信引爸爸離開,但失敗了。
如今,他彆無他法,隻能在爸爸的身邊,護著他的安全。
這邊,周順雖然聽不到,但他的直覺卻很準。
也不知道走了過久,他忽然看到前方似乎有火光和人影在閃爍。
他躲了起來。
看了過去。
他眯起眼睛,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一個是包工頭,不是李祥,李祥是小包工頭,算是這人的下級,這包工頭是負責他們這個工地的,好像叫錢勇。
另外一個人,說是熟悉,其實也不熟悉,周順隻見過他一麵,那人都不認識他。
那人,赫然就是張恒泉。
除了這兩個人外,還有好幾個穿著道袍的男人,為首的那個是一個中年男人,其他的似乎是他的弟子,比較年輕。
前麵擺放著一張供桌,上麵東西不少,旁邊還立著一個黑色的幡。
那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拿著桃木劍,帶領著身後的弟子,嘴裡在念著什麼。
隻一眼,周順就大概明白這是在乾嘛了。
做法事!
再聯想到之前從工友那裡得知的鬨鬼傳聞,做法事,也無可厚非。
難道,今晚請他們吃飯,讓他們去放鬆,住酒店,隻是怕他們會打擾到這裡做法事,或者看到後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嗎?
有可能。
但……
周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做法事而已,怎麼就需要張恒泉一個集團老總半夜三更來呢?
就算是對這法事再重視也不太可能。
就在這時,原本比較安靜的工地,忽然間,風,動了!
不是微風拂動,是驟然間,狂風大作。
那風所到之處,儘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