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熟悉的敲擊聲在時修宴耳畔響起。
檀香嫋嫋,佛龕之前,有人在安靜雕刻著什麼。
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原來是從雕刻的小錘子上發出來的。
隻是,時修宴的腦海裡依舊還仿佛蒙著一層霧、一層紗,讓他看不真切。
就在這時,意識倏然回歸。
時修宴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手術刀,臉色有瞬間的蒼白。
儀器尖銳的警鳴將他的思緒猛然拉回,他於是飛快又再度投入到了手術之中。HtΤρS:///
落刀的時候,手已然很穩,隻是手套裡的掌心已經彌漫出了不少冷汗。
盛千意絲毫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她捧著剛剛配置出的藥,再度給溫佳妤注射。
紀擇珩也沒問時修宴什麼,幾人繼續配合。
時間緩緩過去,時修宴完成了最後的縫合。
盛千意這才有時間問:“怎麼樣?”
紀擇珩雖然也全程跟進,但是手術的地方都是時修宴操刀,所以最終淤血情況還是隻有時修宴最清楚。
男人完成了最後的縫合,長睫低垂,情緒似乎非常低落。
他開口的時候,嗓音微啞:“視覺中樞受到淤血壓迫,她會短時間失明,三個月內能完全恢複視覺。”
其實如果他當時沒有突然失去意識,溫佳妤最多失明三天。
而現在得差不多一兩個月,保守估計的話要三個月。
盛千意以為時修宴是因為這短暫的失明期而心情低落,她連忙安慰道:
“已經很好了,我們三人配合得很好,我相信就算請醫學聯盟最頂尖的幾位過來,也很難有更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