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處處看不順眼的手鏈,此刻卻被時修宴寶貝地捏在掌心。
他默然不語地繼續往前走著,可他再沒能找到任何一件熟悉的東西。
天色逐漸按了下來,時修宴的麵前出現了一條山澗。
水從半山腰流下,蜿蜒曲折,最後彙入山穀底部。
時修宴在山澗旁邊,看到了一隻運動鞋。
他的目光驟然僵住。
身子緩緩地蹲下,他將那隻鞋子緊握在掌心,可一直支撐他繼續尋找的力量似乎在這一刻脆弱到隨時都能土崩瓦解。
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他望著運動鞋上沾著的鮮血,喉嚨裡發出破碎的聲音:
“意意是不是鞋帶沒有係穩?沒關係,哥哥幫你係。”
“鞋子不穿也沒關係,你要去哪裡哥哥都背你。”
“隻是哥哥剛才又感覺靈魂抽離了,這次意識消失了兩分鐘,以後或許會更長。意意回家好不好,回來管管哥哥……”
他低低地乞求著,沿著溪澗往下走。
天色越來越暗,時修宴的身影逐漸沒入黯沉的夜色裡。
與此同時,某個四麵沒有窗的房間裡,躺著的女還緩緩睜開眼睛。
盛千意隻覺得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樣,到處都在疼痛,半邊臉頰還火.辣辣的。
她試著起身,手腳頓時傳來被束縛的感覺。
側著身子去看,盛千意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張鐵絲床上。
就在這時,室內燈光亮起,一道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響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