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本是打算送時修宴驚喜的,可那次她墜崖後,筆記本被時修宴撿到,他應該都看到裡麵的內容了。
想到這裡,盛千意轉頭看向一直沒有醒來的時修宴。
她不知道他是累了困了,還是又靈魂抽離了。
她隻能強迫自己不要想,而是一筆一筆繼續畫著。
窗外最後一抹日光消失在地平線,日落月升,循環往複。
盛景丞的戰友在第二天來了這邊,盛千意和時修宴也去他病房和他道彆。
盛景丞靠在床頭,似乎昨晚對盛千意的詰問從未發生過一般,他語氣慵懶玩味:
“妹妹這麼早就起來了?我以為你要和妹夫早起運動一下……”
盛千意沒說話,時修宴開口:“這裡不隔音,不方便。”
他一本正經,臉上甚至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盛千意原本一直壓抑的心情因為這句而輕鬆了些,她懊惱地扯了扯時修宴的衣袖。
男人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他睡了整整18個小時,此刻看起來氣色不錯。
他對盛景丞道:“我們回去準備婚禮,你好好休養。”
盛景丞點點頭,從枕頭下遞過去一個紅包:“我恐怕趕不過去了,提前把紅包送了!”
時修宴接過:“謝謝。”
盛景丞擺擺手,語氣變得認真:“要說謝謝的是我,以後我欠你一條命。”
本以為時修宴不會理會這句,沒想到他此刻表情認真,鎖住盛景丞的眼睛道:
“如果真覺得欠我,以後對你妹妹好點。”
弟弟。
時修宴在心頭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