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妤沒看他,而是望著遠處,眸底沒什麼焦距:“就離開溫家後不久。”
溫允深眉頭擰緊,眸底是不可思議。
他明明隨時都注意著她的,怎麼會有紕漏?!
“你是不是覺得不可能?”溫佳妤問他:“畢竟你覺得應該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溫允深喉嚨發乾,此刻的他不知道說什麼:“佳佳,我不知道……”
他竟然連道歉的立場都沒有。
溫佳妤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想,過去這麼幾年,她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了噩夢,卻在昨夜再次纏繞她。
她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堅強無畏,也沒有自己以為的已經放下。
都說真正的放下就是將它講出來,她不想自己再有軟肋,那就試著再次提起,讓它淡化在一次次的語言表述裡——
“那是我離開溫家後的第20天,我在一個小劇組當群演,化妝畫得灰頭土臉,演一個沒有一句台詞,出場就掛掉的炮灰。”
“當天還有一些群眾背景戲份,演完我能拿到80塊,加上兩頓盒飯。”
“演完已經到了晚上,我卸了妝出來,因為是影視城有些偏,所以出來隻能坐公交。不過公交車上都是群演,倒是熱鬨。”
“當時有人給我一張名片,說我外表很好,可以去試試拍MV廣告。我很高興,那時候16歲,對人防備心不大,加上大家都是從影視城出來的,所以覺得不會是騙子。”
“第二天我打了那個電話,對方讓我去寫字樓試鏡。地方很正規,我也就穿得漂亮些去了。”
“一開始隻是拍照,我拍了一些,但對方說我年紀小,穿得又幼稚,受眾太小,讓我換他們的衣服。”
溫允深聽到這裡,呼吸收緊。
他隱約記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