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過往每次都是紀擇珩和盛千意輔助時修宴,三人配合起來相得益彰。
可惜這次受傷的人還有紀擇珩。
自從上車後,魅影目光就一直落在紀擇珩身上,可當盛千意他們在那邊關注的時候,她就馬上轉開了視線。
她眸底有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她,紀擇珩一個與世無爭的醫生,怎麼可能參與到那種危險行動裡?
她欠他一條命。
那是她任性撩他讓他付出的慘痛代價。
車一路開往醫學聯盟分會下麵的醫院,盛千意終於得空幫時修宴處理他手肘的傷口。
男人依舊還是剛才那身工字背心,上麵全是斑駁痕跡。
而他手肘處,被子彈擦傷的地方拉開了一道血口子,當時流的血已經乾涸在傷口周圍,隻殘留兩道明顯的血線。
盛千意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球,先仔仔細細給時修宴將傷口周圍的皮膚清理乾淨。
她動作輕柔,在到了傷口上的手,忍不住皺起眉頭,仿佛疼的那個人是她。
“宴哥哥,你忍一忍。”她抬頭對他道。
也是這一刻,盛千意才發現,時修宴一直注視著她。
他的眼神很深,隱忍又執著,就像是她剛剛重生回來時候,他看她的眼神那樣。
盛千意心頭說不出的感覺。
她家宴宴啊,即使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即使他們都有了寶寶,可他依舊還是這樣望著她。
像是黑暗裡的人尋找光明,像是沙漠跋涉的旅客看到綠洲,也像是滄海裡的蜉蝣在仰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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