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炎鮮血灑落到了盛千意的腳邊,她看到白色的佛頭從韓非炎指間脫落,因為狼的猛撲而飛起在了空中。
最後,滾落到了盛千意的手邊。
盛千意下意識張開手飛快抓住佛頭,緊緊捏在手心。
這是時修宴的狼牙佛頭,盛千意捏著它,仿佛找到了時修宴存在時候的那種安全感。
掌心狼牙佛頭溫熱,安撫著她驚懼的靈魂。
可她現在手腳被綁,彆說在狼麵前逃走了,就連站起來走動都困難。
一切就發生在這麼短短的一瞬,韓非炎重重倒在地上,喉嚨有個血窟窿。
動脈被劃破,鮮血流得到處都是。
而他手裡原本提著的兔子已經成了野狼的腹中餐。
野狼就在盛千意旁邊,兩頭,估計是一公一母,它們分食著那隻兔子。
近距離下,盛千意鼻端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兒,她甚至能看到兩頭狼的眼睛在黯沉的光線裡,幽涼發綠。
恐懼無聲地攥緊她的咽喉,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麼。
但是她能確定,這裡是真正的無人區,周圍除了狼,或許還有彆的野生動物。
距離天明還有些時間,她身體無力,手腳無法動彈留在這裡,無異於在等死。
可她卻不能動,因為如果她一動,警覺的狼必然會和撕碎韓非炎喉嚨一樣撕碎她。
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蜷縮在地上,會不會很快成為這兩頭狼的腹中餐。
它們大口吃著兔子,韓非炎帶來的是家兔,肥碩多油,五六斤的重量很快被兩頭狼分食了個乾淨。
地上隻剩下一些血跡和兔毛。
狼緩緩抬起頭來,幽冷目光望向盛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