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修宴沒有調料,但這裡的野兔也不需要調料,就已經很香了。
他先撕下一根烤熟了的兔腿,找了旁邊的樹葉包住骨頭,遞給盛千意:“意意,小心燙。”
盛千意接過去,聞著香噴噴的滋味,又咽了口唾沫。
她看到,狼群好像和她一樣,做了齊刷刷的動作。
此刻天邊逐漸亮起魚肚白,盛千意也適應了這樣的光線。自己在一群狼麵前吃獨食,這畫麵放在從前她壓根兒不敢想。
“宴哥哥,你也吃。”盛千意咬了一口皮:“嗚嗚嗚,好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烤兔!”
明明很燙,可她一邊吹氣一邊吃,簡直恨不得三兩口將兔子肉都吃進肚子裡。
時修宴望著她,溫柔道:“意意不著急,彆噎著,我們還有。”
盛千意連連點頭,隨後瞧見時修宴眼底發青,她頓時反應過來:“宴哥哥,你是不是也一直什麼都沒吃?”
時修宴是昨天一早和她分彆的,她去上學,時修宴去醫院做手術。
而之後那麼多時間裡,時修宴應該是沒聯係過她,所以才會被調虎離山。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做手術做了十來個小時,做完結束後就去了j國,又再馬不停蹄趕過來。
她餓得眼冒金星,他應該同樣滴水未進!
“宴哥哥,你好笨啊!”盛千意覺得感動又心疼,她拉了把時修宴,示意他去溪邊喝水:“你也快吃點東西啊,你都不知道餓的嗎?”
盛千意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已經沒那麼低血糖了,可以翻烤兔子。
時修宴碰了水喝了,潤濕了發乾的嘴唇,又連忙回來接著自己的工作。
他語氣自然:“我忘了。”
他擔心她,連餓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