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修宴也是剛認出來的。
他順了順頭狼的毛,對盛千意解釋道:“意意,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八年前我回來過這邊,來看它們?”
那時候,他還沒和盛千意在一起,自己一個人回到這裡,想看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也是那時候,他送了當初的母狼最後一程,帶走了那顆狼牙。
“當時我離開前,救了一隻小狼崽。”
時修宴繼續講道:“那時候,狼首領是養大我的母狼的孩子,而那頭小狼崽應該是狼首領的孫子。”
“它的腿受了傷,無法動彈,儘管大家不想放棄它,但是殘酷的生存競爭讓它們不得不放棄。”
“我發現它的時候在夜晚,他受傷不能動,在地上發出嗚咽的聲音。”
“我會辨彆一些治療受傷的草藥,這也是當初母狼教我的。於是我去找了草藥,給它敷在了腿上。”
“我帶著它回到狼群,也在那裡待了一晚。”
“第二天我走的時候,小狼崽腿傷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能一瘸一拐走路了。”
“它和狼首領一起目送我離開,那時候它應該隻有三四個月大。”
盛千意明白了,當年那個小狼崽,已經在這八年的時間裡,成長為了威風凜凜的頭狼。
它現在還算是壯年,但幾年之後,它也會被彆的年輕力壯的狼所淘汰。
大自然的法則從來都是公平又殘酷的。
盛千意望著又去蹭時修宴掌心的頭狼,心頭有些說不出的感傷。
她伸出手,問時修宴:“宴哥哥,我可以摸摸它麼?”
時修宴點頭,環住盛千意的腰,握住她的手,輕輕放在頭狼的耳朵上。
它的左耳少了很小的一塊,是幼年那次受傷留下的。
盛千意輕輕摸了摸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