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執事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敘述一遍。
腳尖一挑,刀疤虎丟在地麵上的斷刀落在柳無邪手裡,輕輕一彈,傳來一股清脆的刀吟聲,跟他在徐家大殿拿起的那些兵器產生的回音完全不同。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目光直刺刀疤虎,不帶一絲感情。
“你確定這把長刀從徐家兵器坊所購?”
柳無邪當眾問道,在場幾百號人,目光全部聚集在他一人身上,淡然自若,語氣帶著一絲不可抗拒,如同一尊帝皇,詢問自己的子民。
“你是瞎子嗎,刀柄上明明刻著你們徐家的標記。”
刀疤虎毫不客氣,一臉鄙視,徐家贅婿之名,如雷貫耳。
徐家每一件兵器,都有獨特的標記,一眼便能認出,這把長刀上的確刻著徐家記號,藍執事不敢用強,任由刀疤虎在此地胡鬨,不想將事情鬨大。
這種標記,隻有徐家大師傅才能雕刻,常人無法模仿,第一眼見到此刀,連徐淩雪都相信了。
“藍執事,你在徐家呆著也有十幾年了,對煉器一道應該不陌生,你告訴我,徐家煉器主要材料是什麼。”
柳無邪目光回到藍執事身上,讓他解釋一下徐家的煉器之法,以及徐家煉器用的材料。
“我們徐家兵器主要材料,開采與徐家紫金鐵礦,配合襄陽隕鐵,武火熬製鐵汁,文火錘煉,每一把兵器都能達到百煉鋼。”
具體細節沒有詳說,這麼多信息足夠了。
“大家對這個回答可有疑問?”
柳無邪掃向那些群眾,徐家的兵器原材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眾人紛紛點頭。
“柳公子,你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跟這枚斷刀又有什麼關係,因為徐家的兵器質量問題,鬨出了人命,是不是應該給一個說法。”
一名中年人站出來,徐家兵器坊老顧客,說了這麼多,跟刀疤虎拿著的斷刀,並無任何關聯。
徐淩雪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柳無邪,美目中流露出一絲異樣神色。
“當然有關係!”
柳無邪伸手打斷了四周鬨哄哄的聲音,整個大廳突然靜下來。
“小子,有話快說,老子還有事情,趕緊商量賠償事宜。”
刀疤虎不耐煩的催促,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柳無邪,每一個細節,他都儘收眼底。
所有焦點,聚集在柳無邪一人臉上,看他怎麼繼續往下說。
“柳公子,你就彆賣關子了,說說這把斷刀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等的有些不耐煩,如果是徐家煉製,那事情很明顯了,徐家賠償便是。
目光橫掃一圈,最後定格在刀疤虎的臉上,一字一頓的說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徐家兵器坊鬨事的。”
一股恐怖的殺意,席卷刀疤虎等人,刺骨的寒氣,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陡然下降,誰會料到,柳無邪說出這番話出來。
“這把斷刀我從你們徐家兵器坊購得,上麵可是有你們徐家雕刻的印記,大家都給我評評理,徐家太猖狂了,害得我兄弟死亡,現在倒打一耙,說我們前來鬨事,你們這是店大欺客嗎。”
刀疤虎還在煽動,不敢正視柳無邪的雙眼,利用群眾的力量,來給徐家施壓。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我就讓你死的瞑目。”
柳無邪目光朝煉器室看過去,正好胡適這時候走出來,外麵鬨哄哄的,把他從感悟中驚醒。
“胡適,去推一座煉器爐出來!”
很快,胡適搬來一座煉器爐,整個大廳的溫度,陡然上升。
“點火!”
一聲令下,胡適毫不遲疑,右手拉動風箱,恐怖的火焰包裹住熬製鐵汁的爐子,柳無邪將斷刀丟進去。
這一刻,刀疤虎有些慌了。
“今天徐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想賠償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我們認倒黴了,以後再也不買徐家的兵器。”
刀疤虎說完,帶著弟兄朝外麵走去,不在繼續糾纏,這讓很多人露出怪異之色。
“藍執事,攔住他們,今天誰也休想離開兵器坊。”
帶著一股威嚴,那種上位者的氣息,讓藍執事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釋放出先天之勢,攔住刀疤虎等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已經既往不咎了,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難道要打算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