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濫殺無辜。”
柳無邪之所以悄悄進來,就是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
“多謝!”
聽到柳無邪放過他的家人,鐵王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表情如釋負重。
說完,身上經脈寸寸斷裂,造成走火入魔的假象。
柳無邪沒有阻止,任由鐵王自儘。
他也算是一代強者,臨死之前,給予足夠的尊重。
柳無邪豈能看不出來,鐵王當年也是鬼迷心竅,才加入搶奪吞天神鼎大軍之中,並非受到蕭無法蠱惑。
“柳仙帝,對不起!”
鐵王臨死之前,說出最後幾個字。
話音一落,身體緩緩倒下。
足足過去十息左右,柳無邪這才上前,查看一番鐵王的屍體,確認徹底死絕,這才撤去禁製,從修煉室中走出來。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從未來過。
一日之後,柳無邪跨入一座山脈之中。
山脈深處,有幾間簡單的茅草屋,裡麵住著一對中年夫婦。
柳無邪的到來,中年男子竟然沒有任何意外。
“你終究還是找到這裡來了。”
見到柳無邪的第一眼,中年男子如釋負重,這些年他過得並不開心。
“我們去那邊說話。”
柳無邪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妻子,示意他跟自己換個地方說話。
“燕兒,我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要是今晚沒有回來,你就雲遊四方去吧。”
中年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一臉不舍地說道。
淚水瞬間從妻子眼角滑落。
丈夫自從十幾年前回來後,選擇隱姓埋名,住在這無人山脈,人也變得沉默寡言,心裡一直藏著事情。
不論她怎麼追問,丈夫就是一言不發,就說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
如今正主找上門了,也該到還債的時候了。
“走吧!”
中年男子當先一步,朝山脈外麵掠去。
柳無邪緊跟其後,兩人穿梭了近百裡,這才站定。
“柳仙帝,我不想辯解什麼,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燕兒是無辜的,她並不知道當年之事,希望你能放過她。”
中年男子目光看向柳無邪,一臉希冀之色,希望柳無邪不要大開殺戒。
這幾天複仇,柳無邪心境變了很多。
內心的仇恨,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已沒有當年那麼強烈。
除了主謀蕭無法之外,還有許多從謀,他們才是最該死的。
像鐵王,還有麵前的中年男子,因為利欲熏心,才卷入其中,其本性並不壞。
但放過他們,柳無邪又做不到,畢竟當年他們也是獵殺者之一。
“你妻子沒有參與當年之事,我自然不會殺她。”
柳無邪搖了搖頭,他隻是複仇,僅此而已。
不能讓複仇蒙蔽自己的雙眼,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那跟當年的蕭無法,又有何區彆。
“多謝!”
中年男子表情頓時放鬆,困擾十幾年的心結,終於打開。
“不要殺我典哥!”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厲喝,叫燕兒的那名中年婦人,手持長劍,偷襲柳無邪的後背。
他們離開後,中年婦人悄悄跟上來。
他們之間的談話,她並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來取丈夫性命的。
縱然是死,也要跟他拚了。
“燕兒,不要!”
叫典哥的男子,厲喝一聲,連忙衝上去,阻止自己的妻子。
“砰!”
沒等中年婦人逼近,柳無邪一掌揮出,淩厲的掌風,將中年婦人掀飛出去。
“轟!”
身體狠狠地砸進地麵,口噴鮮血,臉色萎靡,小小的仙帝二重,也敢在自己麵前放肆。
“柳仙帝,求求你不要殺她,她真的不知道當年之事。”
中年男子抱住自己的妻子,跪下來給柳無邪磕頭,希望他饒過自己的妻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典哥,這些年你一直在贖罪,已經做得夠多了,沒有必要跪下來求饒,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妻子一臉決絕之色。
如果丈夫死了,她也不會獨活。
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柳無邪沒有出手,而是轉身朝他們居住的茅草屋走去。
中年夫婦相視一眼,靜靜地跟在柳無邪身後,不知道柳無邪心裡在想什麼。
柳無邪推開屋門,屋內陳設儘收眼底,在屋內中間位置,竟然還供奉著一塊排位,前麵擺放著香爐,上麵寫著柳仙帝長生之位幾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
柳無邪指了指自己的排位,朝李典問道。
“當年我犯錯之後,就選擇了避世,在這裡為你做了長生牌位,每天在你前麵懺悔,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你重生歸來,排位還沒來得及撤去。”
李典說完,連忙將長生牌位收起來。柳仙帝已經重生歸來,繼續放著長生牌位顯然不合適。
太荒吞天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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