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能量正在不斷地往外擴散。
每一次能量的衝擊,就好像在給現場所有人一個大嘴巴子。
周圍也就慧遠方丈身形稍微有些穩,其他的老頭都搖搖欲墜。
慧遠方丈眯著眼,那褶皺的老臉看上去波瀾不驚,但內心起伏跌宕。
他沒有低估過這位年紀輕輕就被冠宇絕頂的人,但他還是被張陽青所散發出來的磅礴氣勢給鎮住。
要不是苦修了幾十年的金剛不壞,現在他可能已經滾下台去。
現場很多人都在懷疑,難道這些修煉了幾十年的一派之掌,就這麼弱不禁風?
張陽青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其他人沒有爆發的資本?
可是他們不懂,在這個階段,誰要是敢爆發的話,就是在和張陽青叫板。
一旦他們氣勢爆出來,沒能夠鎮壓張陽青的話,張陽青就可以直接動手打翻他們。
在修煉界,這就是所謂的規則。
沒誰比他強,所以就隻能忍著。
況且,隨著張陽青的能量越加越大,有些人連說話都困難,又怎麼可能爆發。
張陽青不是那種喜歡隱藏實力,慢慢講道理的人。
他就把實力擺在這,你們要是覺得能壓得住我,或者可以打死我,隻管來!
與其跟你們在這裡繞口舌,我更喜歡你們都聽我講話。
張陽青不喜歡聽彆人講道理,這一身修為,不就是拿來讓彆人聽他講道理的嗎。
隨著張陽青的開口挑釁,現場的氣氛也越發的劍拔弩張起來。
故意來晚,然後故意找茬。
這不就是在炫耀武力?
你們不是想找機會教訓我張陽青嗎,今天我就是給了你們機會,我看看你們要怎麼教訓我。
現場這些老頭也不好受,目光都在看向其他人,希望來個人開口緩解下氣氛再說。
很多人都看向了主辦方的昆侖山協會總會長姚慈。
姚慈也是有苦難言,他怕說錯話,下不來台。
張陽青不就等著一個人開口,他好殺雞儆猴嗎?
這個時候,唐門協會的總會長唐重站了出來,一股渾厚的能量從他體內澎湃而出,支持他走到了張陽青麵前。
大家看到他,內心都無比佩服,不愧是唐門協會的總會長,真有骨氣。
這種時候還敢去得罪張陽青,你若是被打死,我們立馬給你立碑!
誰想到,唐重氣勢洶洶的走過去,畫風一開始猛然變化起來。
隻見他一臉‘慈祥’的微笑,說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也是剛到。”
眾人:“.”
現場所有人都驚了,這老頭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我們站在這裡三四個小時了,你居然說剛到?
本以為你這家夥有點骨氣,沒想到也是軟骨頭啊!
剛剛可是你口嗨的最凶好吧,你都揚言要收拾張陽青幾天了。
怎麼現在張陽青在你麵前,你慫了!
真是丟了我們龍國修煉者的臉。
大家對他這種行為都十分鄙夷。
要是唐重知道,立馬會把鄙夷他的人揪到張陽青麵前,然後說道:你來說說看?
這小子就是擺出一副來打架的樣子,開場就告訴大家他不講道理了,我哪敢說什麼?
有了唐重的開口,姚慈立馬也迎了上去。
“張天師大駕光臨,簡直是讓我們這種破爛的小地方蓬蓽生輝,來,這邊請。”
這句話,彆說其他吃瓜的修煉者,哪怕是昆侖山的修煉者,都是驚掉下巴。
他們何曾見過姚慈這種卑微過?
這還是那個在龍國擁有幾十年威望的姚慈?
昆侖山可是龍國的修煉寶地,門派林立。
祭天台更是神聖的聖地,昆侖山的修士也是十分高傲。
作為昆侖山協會的會長,都是可以鼻孔看人的存在。
現在都隻敢說昆侖山的聖地是破爛的小地方。
在龍國語言的藝術中,為了抬高來賓的身份,就貶低自己所處的地方。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姚慈是真放低了姿態在捧張陽青。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老頭們的共鳴,因為張陽青的目光掃過來,他們不表態不行。
彆以為張陽青能夠放過他們,來的時候張陽青都聽說了,這幫人要教訓他。
無論怎麼教訓,那就是隊伍有敵意。
對於這種人,張陽青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們最好讓我知道你們沒有危險,要不然我不介意排除危險。
彆要賭我敢不敢動手,我要是動手頂多就是被指責,你們可是要滅門呀。
在張陽青目光的掃視下,除了道門協會的會長之外,其他的也都笑臉迎了上來。
不是清虛道長不給麵子,是張陽青的目光壓根就沒有掃視到他。
畢竟都是同門
,多少還是要講點情麵。
被掃視的老頭們紛紛向張陽青表示敬意,聲音中充滿了熱情和歡迎。
“老朽常聽彆人提起您的大名,如雷貫耳,能見張天師一麵,是我等三生有幸。”
“久聞張天師乃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真如是!”
“能和張天師交流,我感覺如獲至寶,真是受寵若驚,這種榮幸感難以言表!”
哪怕是一向不愛說話的慧遠方丈,都上來說了兩句。
這些話的潛台詞是,我們知道你很牛逼了,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說著,姚慈就把張陽青請上了主座,張陽青自然是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可到了這個階段,張陽青還是不把周圍的氣勢收回去,這就讓祭天大典無法進行。
他們又不好直接說張陽青,畢竟張陽青明擺了不給他們麵子。
所以這幫老頭隻能再次看向清虛道長。
全場,張陽青唯一可能給麵子的就是你了,你倒是出來說兩句啊。
反正我們該說的也說了,你們道門要是這麼鬨的話,那今天怎麼收場?
清虛道長沒辦法,就上來和張陽青打了個招呼。
張陽青這才稍微把氣勢收了一些,現場不少人都鬆了口氣。
要是張陽青再這麼玩的話,這些人可真不好受。
特彆是年輕一輩,甚至都在詫異,台上那個一出手就讓七大協會會長妥協的張天師,真的和自己是同輩嗎?
祭天大典已經耽誤了很久,姚慈趁著事情還沒鬨大,開始舉辦儀式。
也就說今天大家都到齊,也是嘉賓陣容最強大的一次。
讓台下的弟子們好好表現,接受上天的洗禮。
按照年齡來說,本該接受洗禮的張陽青,卻坐在最高的位置。
可這一次,他用實力告訴大家,他就該坐這個位置。
也沒有人去質疑他有沒有這種能力。
資曆?那是什麼?
張陽青用實力證明,隻要強,我想坐哪就坐哪!
祭天大典是昆侖山協會的事情,其他協會就隻是旁觀,或者湊兩個弟子上去參加。
這次祭天大典的主席台上隻有七個位置。
其實就是不打算給張陽青準備位置,他們起初的打算,就是等張陽青出現之後,把他晾在一旁。
他們就不信張陽青好意思搶他們這些老骨頭的席位。
可是張陽青剛到,姚慈就主動把位置讓了出去。
張陽青不坐的話,其他人敢坐?
就在姚慈有條不紊的舉辦祭天大典時,坐在張陽青身邊席位的唐門協會會長唐重湊過來,說道:“張天師,我和你師父當年可是情同手足,曾經.”
硬的來不了,唐重開始走情懷路線。
拉拉家常,然後側麵告訴張陽青,他和張陽青的師父同輩。
目的不就是要讓張陽青知道,你該尊老愛幼。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件事情?”
張陽青直接一個大實話,給唐重這個白發老頭都整懵逼了。
我和你師父在修煉界混的時候,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你還沒拜入山門,你怎麼可能知道。
感情你小子就是一個我沒見過,我就不承認的態度是吧?
好好好,你要這麼玩的話,那我就要自降身份了。
因為很明顯,張陽青就擺出一副‘老子不認你們當前輩’的樣子,你們能咋地?
要麼就好好跟我說話,要麼就和我打,你們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