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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清一聽,忙說:“蕭鎮長,這事情,我說了可不算啊。你也知道,我們鎮上所有人事問題,最後都是宋書.記說了算的。”
鎮長管文偉插話道:“章委員啊,蕭鎮長那邊的工作,的確有實際困難。他那邊如果沒人,工作就很難開展,安監工作也就很難監管到位,萬一最後又出什麼問題,對我們整個班子都不好。所以,還必須得章委員照顧照顧啊。”
“是,這情況我也知道。”章清見管鎮長也說話了,也沒法再推了,“管鎮長,我儘力去宋書.記那裡建議。但是,最後同不同意還得看宋書.記啊!”
此時,鎮人大主席高正平也站起來:“我也一起敬章委員。對了,海燕,你不一起來嗎?”李海燕忙站起來,道:“我也敬章委員。章委員,我是真心想到安監站工作,從參加工作以來,我就一直在黨政辦,沒從事過具體的業務工作,所以希望章委員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到其他崗位上曆練一下”
章清見大家都站起來了,給足了他麵子,就道:“管鎮長高主席,你們都站起來,我實在不敢當啊。這樣吧,這件事我儘力去辦就是了。”
“這個肯定,我們也清楚,現在調整人員都是宋書.記說了算。”管文偉表示理解,這種情況他這個鎮長當然也很清楚,“不過,我們知道章委員如果強烈建議的話,也是很管用的。來,蕭鎮長,我們一起敬一敬章委員啊。”
說著,管文偉也站了起來,和蕭崢一起來敬章清。
至於鎮人大主席高正平,手中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可人家畢竟是正職,在黨政聯席會議上也是有些話語權的,你跟鎮人大主席搞不好,人家在班子會議上跟你對著乾,或者平時在班子裡對你說三道四,也是很麻煩的事情。此外,高正平也將鎮人大代表縣人大代表的推薦權,牢牢抓在手中的。章清還不是縣市人大代表,他很想通過高正平來搞到一個縣級以上的人大代表,這雖然隻是榮譽,但對一名乾部的提拔也是非常加分的。
所以,章清對高正平也頗為客氣。
在鎮上,鎮長“一支筆”,管的是錢。章清是組織委員,平時基層黨建要花錢,此外還得經常跑跑組織部門,請請縣裡組織部的領導,送點小禮物,都是得花錢的。跟管鎮長關係不搞好,章清在花錢上也會很難過。
為此,章清非常清楚,宋書.記那邊不能得罪,管鎮長這邊也一樣要照顧好。
這的確是一個辦法,跟領導彙報工作,先把要求提得高一點,就算領導不同意,但你原本的目的卻有可能達到。這也是彙報工作的一種方法。
高主席道:“章委員工作還是有一套方法的。海燕,你還不快再敬敬章委員?”
今天管文偉高正平都替蕭崢李海燕說話,他也不能視而不見,嘴上便答應了下來,站著將一盅茅酒喝了下去。
坐下後,章清還故意道:“管鎮長高主席,明天我去向宋書.記彙報這個事情的時候,就按照剛才蕭鎮長說的方案,我會建議讓海燕到安監站當副站長。這樣即便宋書.記不同意她當副站長,說不定也能同意海燕調安監站。”
這話,帶著似真似假的威脅,讓蕭崢有些為難了。
李海燕不想讓蕭崢尷尬,馬上站起來道:“章委員,我師父也是關心我,他以為我酒量不行。可事實上,這幾年在黨政辦鍛煉下來,我的酒量還是有進步的。我先敬章委員,等會再敬其他領導。”
李海燕其實酒量一般,剛才喝了幾杯酒之後,本來白皙的臉蛋,此時兩腮已經浮起了明顯的紅霞,增添了兩分嫵媚之感,這是在李海燕不喝酒時看不到的。但蕭崢知道,李海燕不勝酒力,就道:“章委員,我來替海燕敬一敬你吧?”
章清卻不願意,他說:“蕭鎮長,你憐香惜玉了不是?這可不行!海燕這樣的年輕乾部,就是需要‘酒精考驗’啊。她現在都還沒到你手下,你就嗬護得這麼好;以後到了你手下,你不得捧在掌心裡?她還怎麼成長啊!這杯酒,要麼海燕自己喝,要麼就不要喝了。”
在酒場經常是這樣,開始的時候是為了應酬,喝到後來,大家就是為尋開心,不喝足喝滿喝到興奮,輕易不會散場。
李海燕又敬了一輪,她的酒量差不多到了極限。
章清笑道:“哎!海燕同誌今天拿出態度來了!”管文偉和高正平的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來。
蕭崢卻有些替李海燕擔心,他怕她這麼喝,一會兒要醉。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不讓李海燕喝,也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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