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中彬這一番質問,倒是讓蕭崢不好回答了。他確實不知道蘇夢瀾的醫術,是否比這兩位院長更強?然而,李海燕卻聽不下去了,說:“這不是醫術強不強的問題,而是中醫和西醫所用方法不同的問...
同的問題。陶處,你彆忘了,先前蕭縣長就是聽了他這位中醫朋友的建議,才讓宏市.長避免了二次傷害。要是聽你的,任由搬動問題就大了。最起碼,那位中醫是有水平的,而且有她獨特的方法。”
李海燕知道得罪陶中彬不好,但是現在陶中彬要得罪自己的“師父”,這是她不能忍的。就算為蕭崢粉身碎骨、飛蛾撲火,她李海燕也不會眨下眼睛,更何況隻是
得罪陶中彬呢!
陶中彬朝李海燕瞪了下,可一時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而且,他很擔心,李海燕會翻出之前他要搬動宏市.長的事,這會讓宏市.長記起他陶中彬差點做錯了事。所以,陶中彬也暫時不敢與蕭崢爭吵了。
宏敘看著蕭崢,內心是有些複雜的,他道:“謝謝你了,蕭縣長。你說的,我會考慮一下。不過,暫時我還是在醫院先穩一穩。”院長聽宏市.長這麼說,心裡鬆了一口氣,道:“大家都先回去吧。宏市.長這邊,我們醫院會照料好的。”
秘書陶中彬留了下來,其他人隻好離開了。
陶中彬對宏市.長道:“宏市.長,中醫誤人,蕭崢的那些話不能聽啊。”宏敘朝陶中彬看了眼,道:“‘中醫誤人’這種話,能隨便說嗎?中醫是我們醫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我們中華民族曆史上,有幾千年都是靠中醫在治病救人,怎麼能武斷的說‘中醫誤人’?我是市.長,你是秘書,說話不能如此偏激和不負責任。”
陶中彬被宏市.長一席話,說得低下了頭。心道,宏市.長肯定還為自己之前犯的錯在生氣,就忙道:“是,宏市.長,我明白了。謝謝宏市.長的教導。”
宏敘道:“你給我家裡打個電話。我跟他們說個話。”宏敘對家裡人說了自己受傷,在醫院的事,並讓他們不用擔心。宏敘的妻子,竟然隻說知道了,並沒有說馬上要來照顧他。宏敘的兒子在華京上學,也就說知道了。
宏敘平時在家裡,和在單位一樣威嚴,因為整天很忙、在外麵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多得多,所以和妻子交流不多,跟兒子就更少了,因而感情並不是很熱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淡漠的。通完電話,宏敘心裡微微的有些發涼,看到旁邊的陶中彬,心道,還是秘書把自己當回事。他就說:“中彬,我要休息一會,你也在隔壁床休息一下吧。有事情再叫你。”陶中彬聽到宏市.長的言語之中帶著關切之意,心頭頓時激動:“宏市.長,我不累,還撐得住。您好好休息。”
蕭崢、李海燕和沙海從醫院出來,李海燕問道:“師父,都這麼晚了,今天你們就彆回去了吧,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地方住?”蕭崢想想,明天還得見方婭,肯定不能回去了,就說:“行。”
他們就在老城區附近找了一家賓館入住了。
次日,早上八點半不到,病房裡的宏敘忽然接到了市.委書記譚震的電話。
宏敘想,譚震應該不會知道自己肌腱斷裂的事情吧?可沒想到,譚震開門見山地問:“宏市.長,我聽說,你晚上打球,肌腱斷裂了?”
宏敘一愣,沒想到自己一出事,譚震馬上就掌握了情況!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隻聽譚震又道:“宏市.長啊,你好好休息。我已經把這個情況上報了省.委組.織部和省.委辦公廳,領導也都同意讓你休息幾天。你不用擔心。”
宏敘心裡罵娘的衝動都有了,譚震在這個事上這麼積極,無非就是想讓他宏敘好看。宏敘道:“譚書記,我會儘快出院的。”譚震道:“肌腱斷裂,這個事情我知道,住院半個月是起碼的,所以你也不用著急。既然已經住院,既來之則安之,好好在醫院養傷。對了,今天市.委組.織部江鵬鵬同誌到我這裡來說,有幾個乾部需要調整,我說,既然宏市.長要住院一段時間,我們也不可能乾等著,我就電話跟你說一聲吧。會議,你不參加沒有關係的,通過就行了嘛。”
宏敘心想,自己一生病,譚震就要動乾部了!宏敘問道:“譚書記,涉及到哪些乾部啊?”譚震就報了幾個人,然後說:“也不是重要的乾部,我讓組.織部給你一份材料。”這其中就涉及到了剛才還在病房的蕭崢。
蕭崢的事情,他本來是不想管的,可昨天的事情以後,宏敘的心情有些變化。他還是說:“我知道了。”譚震笑道:“那就好,我們今天下午常委會,宏市.長,你好好養傷啊。哈哈。”這後麵那聲“哈哈”,讓宏敘心裡仿佛爬進了蟲子般十分地不舒服。
當天下午,市.委常委會召開。譚震朝南而座,他今天滿麵笑容,對眾常委道:“昨天啊,我們宏市.長去打球,一個不小心把肌腱搞斷了。所以,我們各位常委,平時運動是可以的,但是也要注意安全,把自己弄傷了,對不起自己,也要影響工作。好了,這個話題,我們不多說,宏市.長是請假了,我們的會議還是要開。今天的會議,討論乾部。來,江部長,你們組.織部先彙報吧。”
這時候,常委會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工作人員去開門,隨後彙報:“譚書記,宏市.長來了!”
眾人都是一驚。譚震更是驚訝:“宏市.長?他不是在醫院養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