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道:“陸書記,事實上,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並沒有古組長說得這麼優秀。我現在隻是常務副縣長,一個副縣級,怎麼能提副指揮長?”蕭崢不是假謙虛,他心裡確實也是這麼想的。破格提拔,他還不夠資格。
可肖靜宇卻道:“我倒是覺得,蕭崢夠破格提拔,隻不過現在安縣需要、鏡州也需要蕭崢這樣的乾部,要破格提拔,就在本地提拔好了。”肖靜宇總是在重要的時刻,幫蕭崢說話。這會兒,看到蕭崢有些“妄自
菲薄”,可彆給陸書記留下蕭崢誌向不夠高的印象,因而說上了一句。
蕭崢沒想到肖靜宇會這麼說,朝肖靜宇看了一眼。肖靜宇卻沒有看他。
隻聽陸書記道:“破格提拔,其實比走正規提拔還要繁瑣。其實,我還是希望蕭崢同誌能一步一個腳印、小步快走。這次先把縣長的擔子挑起來!一縣之長,這個崗位也非常鍛煉人!乾出了特色、乾出了實績,以後會有到重要平台鍛煉的機會。”蕭崢道:“陸書記,組.織上能把我放到縣長的崗位上,已經是對我極大的支持和培養。我沒有其他想法。”
陸書記看看蕭崢,道:“很好。你的踏實、你的感恩,是你的底色,這一點我非常欣賞。”肖靜宇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陸書記這話在她耳中比表揚她自己,似乎更讓她開心、讓她欣慰。
蕭崢忽兒又道:“陸書記,援寧指揮部的人選不知是否已經定下來了?要是還沒定,我想推薦一個人。那就是上次隨同陸書記一起去寧甘考察的馬鎧同誌。他對援寧的熱情非常高。”陸書記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馬鎧這個人,片刻才看著蕭崢道:“目前,隻確定了指揮長、黨委書記,搭了班子的龍頭,骨架還要再考慮。你給我推薦的馬鎧,我會交待古翠萍同誌。”蕭崢感謝了陸書記。
此外,陸書記還交待了肖靜宇和蕭崢,要注重下一級班子的梯隊建設。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乾部隊伍是在不斷變動之中的,黨哪裡需要乾部,乾部就去哪裡,所以為黨委培養好乾部是領導乾部的責任。
蕭崢道:“陸書記,我現在是常務副縣長,就算擔任了縣長,也不是管乾部工作的,梯隊建設可能更是黨委的工作。”
陸書記表情嚴肅地轉向了蕭崢:“蕭縣長,你的這個想法還是有偏差的。為本地培養優秀乾部,眾人拾材火焰高,要是就靠組.織部門、就靠組.織部長,甚至就靠書記,視野能有多廣?組.織部長和書記,還容易被圍獵。所以,要責無旁貸、積極主動地向黨委推薦、輸送優秀的乾部。”
陸書記的這句話,讓肖靜宇和蕭崢對乾部工作的認識,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兩人相互看看,又一同對陸書記道:“陸書記的話,給了我們新的啟發。”陸書記笑笑道:“我的話,也不一定就正確。對你們有點啟發就好,你們在實踐中再琢磨琢磨、揣摩揣摩,再對照對照,然後不斷形成自己的經驗和理念,那樣就是在不斷地進步之中了!”
這晚上,在彎月的照耀下、在電暖爐的暖意和甘醇的茶香裡,陸在行、肖靜宇和蕭崢三人相談甚歡。
不知不覺,已經是皎皎空中孤月輪、寂寂山村入鄉夢!肖靜宇和蕭崢也不能打擾陸在行太久,到午夜便起身告辭離開。
肖靜宇住在同樓層的三樓。在樓梯口,兩人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樓道無人。肖靜宇問道:“你去哪裡休息?是回村裡的家中,還是在這裡找個房間?”這樣看著肖靜宇,蕭崢原本被壓下去的渴望又躥了起來,忽然膽子大了起來,說:“我睡你房間。”肖靜宇心頭一陣狂跳,臉上霎那緋紅,看著他說:“彆胡鬨。”
今天可是省書記、市書記都在這裡,蕭崢怎麼可以冒出這樣的想法來?!可是,雖然知道這樣不可以,他這一句話,卻如一個吻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