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中天的話尚未說完,門上有家將急促敲門,司馬中天道:“進來,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對方低頭輕聲道:“剛才,一個自稱是華京蕭家的人,送來了一封信。”華京蕭家?送信?司馬中天剛剛想說“來自蕭家”,沒想到說曹操曹操還真就到了。
“把信箋拿來吧!”司馬中天道。
家將雙手呈上,裡麵卻是一個小小的牛皮紙信封,已經被捏成了好幾褶,就差沒被捏成一團了。司馬中天本來以為,家族與家族之間的交往,應該使用高檔的信簽,就算是用金字來顯示家族的實力也不為過。可沒想到蕭家送來的竟是這麼一封被捏皺的小信封!司馬中天質問家將:“是你弄這麼皺的?”
家將忙撇清關係:“家主,我怎麼敢啊?送來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封呀!”司馬中天相信家將不敢說謊,就道:“好了,沒你的事了,出去吧。”ΚáИδんǔ
“蕭家已經寒磣到這個地步了?”看著那信封,司馬中天甚至嫌臟,可是又很好奇,裡麵到底寫了什麼,就將信封在桌麵上拉直,隻見信封的下方,本來是寫了字的,如今卻被塗黑了,隱隱看得清安縣兩個字,貼郵票的地方,也貼過郵票,如今被撕掉了!搞什麼鬼,這是一個被用過的信封?這是再次利用?
司馬中天有些不爽,但好奇心卻更濃了!也不去管是什麼信封,從裡麵直接掏出了信紙。這也不是一張正經的信紙,而更像是一張草紙!寫在上麵的字,也不像是正常的水筆或者圓珠筆,而是那種粗放的記號筆。
“中天兄:
本人蕭榮榮,業已回歸華京蕭家。請勿生傷害我兒及兒媳之心,否則讓你寶貝兒子同‘土特產’中‘大土’一般返回疆土。切記、切記。特告。
弟蕭榮榮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字跡龍飛鳳舞,隨意而為,相貌極醜,沒有一點正經的樣子。這封信的語氣霸道,內容不知所雲。特彆是其中一句“否則讓你寶貝兒子同‘土特產’中‘大土’一般返回疆土”,這是什麼意思?更是讓司馬中天莫名其妙。他經不住問旁邊一同飲茶的羅刹:“大師,你的弟子‘大土’怎麼了?”
羅刹大師臉色一沉,敷上一層寒霜。羅刹大師本來不願意提及此事,可自己的金主司馬中天如此問,肯定跟信上的內容有關,隻好道:“被剜了。”司馬中天沒往那方麵想,問道:“剜了?什麼東西被剜了?眼睛,還是其他地方的肉?”
羅刹大師此時已經調整了心態,也不加避諱,伸出手掌在自己褲襠前麵作勢一橫。司馬中天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頓時心頭大怒:“他敢!這個蕭榮榮,太過分了!他算是老幾?”這個蕭榮榮竟然敢向他這個司馬家族的家主發出如此警告!而且使用的是揉皺的信封、用記號筆寫的廁紙。這又是故意的的不敬和侮辱!
羅刹大師見司馬中天勃然大怒,也不由好奇心起,問道:“司馬家主,這封信,是否方便我一觀?”畢竟,他的三名弟子被人斬手、斷腿、剜命根,不知這封信上,是否透露了什麼消息?
司馬中天沒有拒絕,就將信封和信紙都遞給了羅刹大師。細看這信封、信紙和如此隨意的筆跡,寫信之人的做事方式,跟他們相信的大家族成員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個毫不講究的農民!
特彆是落款“蕭榮榮”,羅刹大師不甚清楚,問道:“司馬家主,這個蕭榮榮,在華京蕭家是什麼來頭?”
“算不得是什麼東西!”司馬中天道,“就是華京蕭家老家主蕭易的三兒子,從小頑劣搗蛋,爛泥扶不上牆,後來娶了個華京巷子裡的平民女子,被趕出家門,生了一個兒子就是蕭崢。也不知華京蕭家是怎麼想的,最近竟然允許這麼一個早就變成農民的東西,回到家族裡!你看看他做的這個事,這信封、信紙、筆跡,哪一樣上得了台麵?”
羅刹大師點頭,下意識地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似在深思什麼,隨後又微微搖頭道:“要是像司馬家主你說的那樣,這個蕭榮榮是不足為懼的,但是我的那三個徒弟,‘土特產三人組’,卻是被他們給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來了,而且都已成了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