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旗要走?司馬中天又是一愣,問道:“去華京,還是其他地方,知道嗎?”司馬中天道:“還不清楚。但是,走應該就是在近期了。我的意思是,既然熊旗要走,江中要變,趁此機會你再上一層樓,以後再考慮調不調的問題。”
司馬越本已無心戀戰於江中,可如今一個新的動向出現,父親又要他在江中堅持下去,司馬越有些不樂意:“父親,其實我到了其他地方也可以提呀。或者乾脆從江中提拔了出去,也未嘗不可。”司馬中天道:“調其他地方要提,還得動用其他關係。但你要是在江中再堅持一下,提拔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這個事情,我們還可以考慮,但陳虹的事,卻不能再等了。”
司馬越和司馬中天相比,他總覺得做不到父親那麼狠辣,但如今父親已經明確說“陳虹的事,卻不能再等了”,司馬越知道自己要是不同意,不過是徒惹父親煩惱,最終也不會改變他的心意。司馬越隻好道:“那好,父親,我聽你的吩咐。”
司馬中天見兒子終是服從了自己的意誌,就道:“越兒,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會安排妥當的。”司馬越道:“是。”
放下電話,司馬越心裡空落落的。儘管陳虹之前泄露了他的機密,造成了他被蕭榮榮挾持,並受傷。但是,司馬越很清楚,他和陳虹之間,是相互利用、相互博弈的關係。陳虹做錯了事情,大可以用其他的辦法懲罰她,但是殺了她並滅門的事,司馬越是真做不出來。
這輩子,司馬越確實殺過人,也是他唯一殺過的人,就是那個愛上他的疆土女孩。當時,也是父親所迫,再加上疆土女子愛他極深,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並威脅要是他拋棄她和女兒,她就要向肖家公布她和他的關係。司馬中天當初就揚言,要這疆土姑娘不得好死,他會將她賣到阿富國,讓無數男人徹底毀掉她。司馬越知道,司馬中天說得出、做得到,他沒有選擇,隻能那麼做了!沒想到,卻被在家做客的肖靜宇看到了。
那時候的肖靜宇,清澈如雪中仙子,對他也是有好感的,可自從那個事情之後,肖靜宇就如躲避魔鬼一般地對他避而遠之!可司馬越自認心裡有太多的不得已。
如今,父親又要對陳虹動手了!等陳虹和她的家人從這個世界消失的時候,司馬越肯定會更加寂寞。除了父親之外,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陳虹知道他的的事情最多了,司馬越在陳虹麵前,從不刻意隱藏。可在父親麵前,司馬越卻要隱藏自己剩餘不多的良善。在父親司馬中天的眼中,良善就是優柔寡斷,就是懦弱!
當天晚上,蕭崢給肖靜宇打電話。如今華京蕭家的護衛力量已全部撤離,杭城肖家的護衛頂替上來,蕭崢相信肖興世的實力,他想要保護女兒,應該是能做到的!但是,畢竟自己不在妻子和兒子身邊,他心裡總會有種莫名的不安。經曆過那一番驚嚇之後,他總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他在手機上設了鬨鐘,每天晚上九點半準時給肖靜宇打電話。
肖靜宇最近工作確實千頭萬緒,但她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則,隻要沒有上級領導來考察,晚上八點以前必須回家,跟兒子多待一會兒。肖靜宇在工作和家庭之間,努力尋求著一種平衡。
今天兩人在電話中聊了一會兒,蕭崢說:“靜宇,關於我當市長的事情,黃了。陳書記已經親口對我說了,省裡暫停了我提拔的事情。”肖靜宇倒也並不當回事,說道:“當不當都沒關係。隻要你在那邊,能力所能及地做些事,並且能儘快回到江中,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想距離這一天應該越來越近了。”蕭崢道,“明天中海一位上市公司的總裁,會來西海頭考察,陳書記和我一起陪同,要是有好項目進來,肯定能助推脫貧致富。”
“你說的是胡依旋?”肖靜宇一口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以前是喜美集團消防分公司的老總,現在中海某上市公司當老總,是她吧?”沒想到,自己還沒說,肖靜宇就猜到是誰了。再一想,之前因為消防器械的問題,胡依旋提供了重要消息,肖靜宇印象深刻也不足為怪。蕭崢就道:“沒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