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將蕭崢和陸薇送到江中央的上方。儘管風大雨大,儘管吊箱搖晃,但是蕭崢和陸薇還是毅然穩住心神,向著江心而去。陸薇向蕭崢解釋著,等會如何檢查鉛魚是否正常、如何放下鉛魚、如何測量水深、如何安置流速計、如何測量流速等等,這一切對蕭崢來說都是新鮮的,他跟小學生一樣認真地聽著,死死記住,不時地點頭。
陸薇講完後,看著蕭崢,微微而笑道:“你真是一個好玩的市長。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市長,是如此虛心好學的。”蕭崢怔了下,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現在不是市長,在你們的專業知識麵前,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學生。”陸薇笑道:“哪座城市的老百姓,有你這樣謙虛又好學的市長,一定很有福氣。”蕭崢道:“我在西海頭市,等抗洪結束,歡迎你隨時過來。”陸薇道:“必須的。”
吊箱停住了,陸薇道:“開始放鉛魚。”這鉛魚很重,要是陸薇一個人,還真的難以應付。蕭崢從專用的窗口,握緊繩子將鉛魚放下去的時候,陸薇瞧見他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高高鼓起來,鼻息間隱隱聞到從蕭崢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息,不由得心跳有些加快。
陸薇不由想起自己遠在美國的丈夫,儘管他也很聰明,但是陸薇總是覺得他的身上少了些什麼。之前,她一直不確定他身上缺少的到底是什麼?今天,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深夜,在這“鬼見愁”水文站搖晃的吊廂裡,從身邊這個叫蕭崢的男人身上,她忽然明白了,她的丈夫身上少了一種濃厚的男子氣息,一種奮不顧身的氣概!
此時,在水文站裡,李常勇走上二樓,推門進入那個漆黑的房間,“曾劍,你在乾什麼呢?!”“曾劍?曾劍?”沒有人回答他的呼喚,李常勇繼續往裡走,嘴裡大聲說著:“現在是抗洪關鍵時期,你彆發神經,想調動,等抗洪之後再說!”他又朝裡麵走了一步,正要開燈,隱隱感到身後有風,還沒來得及轉身,後腦勺“砰”地一聲響,他便失去了意識,身子軟下來,被一個人從身後抱住,然後輕輕放倒在地板上,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蕭崢雖然不太熟練,但在陸薇的“指導”下,還是按部就班,協助陸薇完成任務。
在江岸的另外一邊,楊學虎的心一直懸著,密切關注著領導的狀況。
陸薇撥通了手下樂笑偉的電話,將手機的免提打開,測得水深之後,就報給了樂笑偉;測得流速之後,又報給樂笑偉……兩人男女搭配,乾活不累,按部就班進行得非常順利,陸薇道:“這是最後一個數字了,記好了嗎?”樂笑偉道:“記錄好了。”陸薇道:“太順利了,笑偉,根據這裡的數據,綜合之前的數據,我看可以進行‘錯峰泄洪’。你趕緊做方案!我們現在回過來接你。”樂笑偉道:“是,我……”
陸薇都沒聽明白樂笑偉最後說的是什麼,隻感覺自己猛地往下沉。整個吊箱都傾斜了過來。陸薇一個身子不穩,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抱住了身旁的蕭崢。一下子,兩人都傾倒了過來,蕭崢差點壓在陸薇身上,本來是窗子的一麵,現在幾乎已經貼著下麵的江麵。
本來吊箱是靠兩條頂部鋼索懸掛,可就在剛才,連接水文站懸崖的鋼索,忽然齊根而斷,在空中發出“啾”的一聲,瞬間向著江水中掉落,非但不能再懸掛吊箱,鋼索本身沉重的重力,反而將吊箱往江中拉扯過去。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引得兩岸都驚恐無比。
潘慧汶和樂笑偉從水文站裡跑出來,一仰頭看到幽暗峭壁連接處的一條鋼索竟然已經崩裂,縮掠入江。兩人心中都是一沉。風雨交加,鋼索的突然斷裂,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年深月久,鋼索本身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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