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宇看向哈妮麗,哈妮麗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已經明白了肖靜宇的點子是什麼。但是,哈妮麗已經夠不幸了,最好是不要讓她牽涉進來。肖靜宇朝她笑笑:“哈妮麗,我腦袋裡剛剛是閃過了一個念頭,可是我發現這很不妥。我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所以你也不用管了。”
“不,肖部長,還有蕭書記,”哈妮麗朝肖靜宇、蕭崢看著,說,“隻要能幫助你們的事情,我都願意,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劉士森、方婭、惠朋、錢筱等人,都有些莫名奇妙。肖靜宇、哈妮麗的對話,他們每個字都能聽得懂,可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卻實在不懂。
哈妮麗是個直爽的女孩子,她就說:“肖部長,你想的,是不是讓我出麵,叫司馬越來和司馬中天談?”司馬越是哈妮麗的生父,哈妮麗也就是司馬中天的孫女,但是哈妮麗的悲慘命運,也皆因這兩人而起,因此她沒有直接稱呼他們為“爸爸”“爺爺”,而是直呼其名。
既然哈妮麗說得那麼直白,肖靜宇也不再否認,她誠懇地點頭道:“是,我是轉過這個念頭。畢竟司馬越是司馬中天的兒子,也許讓司馬越來,可以勸他的父親司馬中天認罪,將這次陰謀的具體計劃,和盤托出。”
“可是,司馬越為什麼要勸他的父親?”劉士森說出了心裡的疑問,“據我所知,司馬越也不是什麼好鳥,馬上他就要被定罪判刑,他為什麼願意這麼做,為什麼要幫我們?”肖靜宇沒有直接回答劉士森,目光卻轉向了哈妮麗。
“之前,我去見過司馬越。”哈妮麗直爽地告訴眾人,“他說過,隻要我願意叫他一聲‘父親’,他什麼都願意做。那天,我沒有叫他。要是,我告訴他,隻要他幫助你們,我可以叫他一聲‘父親’,也許這個事情能成。”
劉士森和方婭互看一眼,都點了點頭,大體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隻聽肖靜宇說:“哈妮麗,你心裡不願意的事情,我認為沒有必要做。我們不想將你作為籌碼,來換取司馬越的合作。”
“肖部長,這算得了什麼?”哈妮麗道,“我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全部得益於你和蕭書記的幫助。不是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叫司馬越一聲‘父親’又算得上什麼?更何況,司馬越的確是我的父親,哪怕我不想承認,可事實的確如此。我叫或者不叫,這個事實都不會變。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幫助你們,隻要能幫得上你們,就算為你們死了,我也願意!”
肖靜宇、蕭崢的心裡大是震動,感動,司馬中天、司馬越那麼陰險的人,竟然會有哈妮麗這樣一個善良的孫女、女兒!哈妮麗的基因和性格,恐怕更多地繼承了她的母親熱依汗!
哈妮麗的這片真心不可辜負,肖靜宇就道:“哈妮麗,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再客氣了。這個事情的確非常的重要,我們也需要你的幫助。”哈妮麗展開笑顏:“肖部長,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雖是女人,卻乾淨利落,特彆爽快!”“你不也一樣嗎?”肖靜宇看著哈妮麗,隨後又轉向了方婭,“方書記,不知道能不能儘快,將司馬越送到香江?讓司馬越和司馬中天見麵?”
方婭轉向劉士森:“表哥,司馬越在我們的手上,我向首長彙報之後,將他押解香江的手續,應該很快能辦好。但是,你也知道紀委沒有自己的航空資源,恐怕需要你的幫助了。”劉士森道:“隻要首長同意,這事情,我沒有問題。但是,在送一個人來香江的事情上,我覺得肖靜宇的哥哥肖展宇,辦起來應該更加方便。他現在,不是在駐港部隊當副政委嗎?這麼好的資源,不要浪費了。”肖靜宇道:“對,我馬上給我哥哥打電話,看他能不能開方便之門?”方婭點頭道:“好,那我這就向首長報告!”
肖靜宇馬上給自己的哥哥肖展宇打電話:“哥哥,有個事,你看能不能幫忙?”肖展宇現在也已知道妹妹和妹夫的好,答應起來很痛快:“靜宇,你隻管說,有什麼需要我的?”肖靜宇就說了要將司馬越押解到香江協助辦案的事,要是按照部門之間的正常程序走,就需要各部門之間的老大溝通,大費周章,到時候恐怕慶典都結束了!所以,隻好找他,看看能否走部隊的快速通道。肖展宇一聽,就道:“靜宇,這個事情,你找哥哥我,算是找對了!我不久之前,才從華京部隊,調到駐港部隊,兩頭部隊的首長都是我的領導,這事情首長又都已經批準了,就交給我來溝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