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為了印證黃國委的話,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吹打在房間的窗戶上,給人的感覺似乎窗玻璃都要扛不住了一般,震顫得厲害。兩人都朝窗戶看了一眼,沒事,才移回了目光。熊旗道:“我事先也讓我們省氣象局特意提供了天氣情況,也隻有小雨的可能,這次的台風確實來得毫無預兆!現在這種情況,明天的慶典還照常進行嗎?”黃國委道:“首長說了,要是不會形成大的災難,還是照常進行。”熊旗道:“要真是台風的話,就很難預判啊!”黃國委道:“確實。但是,按照首長的意思,15年的回歸慶典,不能隨意更改。”熊旗道:“了解,再是對外影響的問題。”黃國委點點頭:“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熊旗眨了眨眼睛,問道:“黃國委,不知道我能做什麼?這次的組委會是香江政府,我能調動的粵州黨員乾部都不在這裡。”“這我知道。”黃國委道,“我要向你了解的是,去年你們粵州也遇上了台風,當初情況也很危險吧,後來怎麼解決的?”
熊旗回憶起了當初的情景,心裡還不寒而栗,他說:“那次,上百名民眾被困玫麗酒店,是蕭崢陪同我,乘坐直升機上去救人,有那麼一刻直升機被台風卷在那裡,差點就散架了。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
忽然雲消風散,天氣轉好了。那可真是瞬間的事情!”
“瞬間的事情?”黃國委眼眸中也充滿期盼,“要是這晚上的鬼天氣,到了明天早上也雲消風散,多好啊!”
熊旗道:“黃國委,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來得快,去得也快。明天的慶典,說不定天佑華夏呢?”“這樣的期許是好的,但我們是唯物主義,強調的是事在人為,不能等靠老天的恩賜!”黃國委道,“我們能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你們去年的台風突然散去,真的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熊旗想了想道:“麵對台風這樣的自然災害,我們也隻能抵禦啊,沒有什麼主動化解的辦法。”黃國委點點頭:“也是。”
這幾百年來,人類雖然在不斷地進步,但是在台風、地震、火山噴發和山洪暴發這樣的自然災害麵前,還是被動的。這也提醒人類,必須要心存敬畏。
熊旗道:“黃國委,我去找蕭崢。”黃國委詫異地問道:“現在找蕭崢,有什麼用?”熊旗道:“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現在,方婭、劉士森、蕭崢、肖靜宇都在一起,我反正也已經睡不著了,就去和他們商量商量。而且,蕭崢是一名福將,有時候有好點子。”
這話一出,連黃國委都感覺,熊旗現在有些過於相信蕭崢了,但是黃國委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就說:“那也好,你去走動一下。有什麼情況,給我打個電話。”熊旗說走就走,去了方婭的房間,找蕭崢他們。
黃國委站在窗口,眺望維港,白天還風和日麗,如今烏雲壓境,維港兩岸的燈光也顯得暗淡無光,高樓大廈也顯得渺小而脆弱。忽然又一陣狂風夾雜著雨點,打在玻璃上,就好像要將玻璃震成碎片一般!黃國委的眼睛不由自主閉了下,腦袋本能往後靠了下,但是他始終身子未動,腳步也沒有往後退。
就算前麵的風雨再大,黃國委如今重任在肩,也不能退。他的目光,穿透玻璃,越過維港,直逼空中的烏雲。
楊學虎敲了方婭房間的門,陶芳來開的門,兩人見麵,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但是,陶芳看到熊書記在身後,也不好和楊學虎多說,轉向房內道:“熊書記來了!”眾人都從坐位上站起來,招呼道:“熊書記好!”
“你們坐。”熊旗走進去,臉上帶著笑意,“這麼晚了,你們這裡還這麼熱鬨,大家真是辛苦了。”方婭問道:“熊書記,您也是為了這突然的鬼天氣而來的吧?”熊旗道:“是啊,黃國委也很憂心,首長的意思是,希望明天慶典能照常進行,可如今看這天氣非常的不樂觀啊。”
“是啊,這鬼天氣變得也太突然了!”方婭道,“今天抓住了司馬中天,但是他不願意招供,我們向首長請示了,將司馬越從華京押解過來,已經在路上,可天氣突然變了!現在,不知道,部隊飛機能否正常降落。”
這時候,肖靜宇的手機正好響起來,一看是肖展宇,馬上就接通了,隻聽肖展宇的聲音頗為憂慮:“靜宇,香江突然刮起台風,飛機不能正常降落,他們目前隻能備降贛江機場,等天氣好轉才能再起飛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的心情都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