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眼前一亮, 覺得有戲!
正這般想著, 女子卻不自在的道:“你們……你們問這些事情乾什麼?”
林謙道:“還請如實告訴我們,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女子臉色微紅,道:“在……在,在一起睡覺啊,還能乾嘛。”
江然一聽這話, 再看看女子的反應, 就明白女子不自在以及臉紅的原因了, 微微有些失望。
“當時你睡著了嗎?清醒的記得這兩個小時秦海沒有去彆的地方?”林謙認真的問道。
江然詫異的看了林謙一眼, 心想, 這還看不出來嗎?兩個人肯定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啊,問那麼直白乾什麼?想到這裡, 江然扯了扯林謙的T恤下擺。
林謙蹙著眉頭, 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江然。
江然輕輕咳了一聲。
女子見其他幾個警察都是一副明白事兒的樣子,隻有問話的警察似乎還沒明白過來。板了板臉, 破罐子破摔的道:“沒有,做那種事兒的時候睡什麼覺啊。這位警察同誌, 你不會是沒經驗吧?你跟你女朋友要是做那事兒的時候,你喜歡讓她睡著啊, 沒想到啊, 你口味這麼重。”
說完,鄙視的上上下下看了林謙一眼。
“沒想到啊, 長得挺帥, 身材也挺好的, 就是這個口味……”
“說什麼呢,嚴肅點兒。”江然嗬斥道。
女子看了一眼戴著帽子的江然,半晌,說道:“我從剛剛就覺得你怪眼熟的,聽這聲音就更耳熟了,你不會真的是江然吧?遮什麼遮啊,我看看不行啊。警察都沒臉見人了是吧?”
林謙這會兒終於從剛剛無比尷尬的境地中回過神來了,道:“你確定是一點到三點這個時間?”
女子不情不願的道:“確定。我先睡著了,他似乎有些什麼心事兒,來來回回的翻過來覆過去的,後來把我也吵醒了,我們倆吵了一架,然後就……嗯。做完之後呢,又說了說他想跟他老婆離婚的事兒。可恨的是,秦海又動搖了。擦,在老娘的床上動搖,把我氣得不輕,所以早上起來之後,我就開車去了譚子茹上班的路上,準備嚇一嚇她。”
林謙道:“秦海準備跟譚子茹離婚?”
女子道:“是啊。秦海早就想跟譚子茹離婚了,還不是因為譚子茹在外麵給他戴了綠帽子,這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還說不準呢。也就是秦海這種窩囊的男人才忍了這麼久的,還不就是看著他老婆漂亮,不舍得離婚。後來嘛,也是沒辦法了才想著離婚的,男人嘛,還是尊嚴重要。”
林謙道:“這事兒屬實嗎?”
女子點點頭,道:“當然屬實,不隻是我,秦海的同事也知道啊,要不然他怎麼下定決心要跟他老婆離婚的。不就是他跟同事一起的時候,看到了他老婆和胡家飛一起去做產檢。嘖嘖嘖,雖然我不是男人,但是想到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替他難過。”
江然道:“陪她去做產檢就能說明兩個人有不正當的關係了嗎?”
女子熟練的拿出來一支煙抽了起來,道:“介意嗎?介意也沒辦法,我煙癮上來了。”
吞雲吐霧了幾口之後,女子接著道:“在跟秦海在一起之前,譚子茹跟胡家飛在一起過。據說兩個人都要談婚論嫁了。後來秦海跟譚子茹相親認識了,秦海各方麵條件都比胡家飛好,所以譚子茹就放棄了胡家飛,跟秦海在一起了。”
林謙道:“希望你今天對我們說的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會有法律責任。”
女子道:“我有必要造假嗎?你們一查就能查出來。哎,估計經過了昨天的事情,秦海又要被譚子茹騙過去了。反正胡家飛也死了,秦海就算喜當爹也求之不得。我也想通了,那種男人,還是不要了。”
說完,女子抽完了一支煙,在煙灰缸裡熄滅了。
林謙道:“開車撞他人士違法行為,希望你以後注意。”
女子道:“知道了。”
從花店出來之後,一行人又去了古城牆找相關人員了解情況。通過館長、乾了很多年的保安、一些多年的同事證實,胡家飛和譚子茹之前的確是男女朋友關係。而且,根據一個保潔的證實,曾多次看見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不知道在乾什麼,那時候譚子茹已經結婚了。
其他的同事也是一副大家都知道但是不說破的樣子。
去醫院的路上,江然感慨道:“真是沒想到啊,竟然還能扯出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現在的人,男女關係都那麼混亂了嗎?譚子茹同時跟兩個人有著不清不楚的聯係,秦海也是。這一對夫妻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林謙道:“並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這樣的,也有很多人是一心一意的。”
說著,深深的看了江然一眼。江然會意的笑了笑。
其他同車的警察則是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到了醫院之後,大家去找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
“譚子茹的情況比較特殊。昨天早上,的確是被人撞擊過,不過沒有那麼嚴重,輕輕碰了一下。真正嚴重的是她最近心思比較重,有流產的跡象。之前已經出現過多次□□流血的事情,這一次估計是受到的驚嚇比較重,所以流血更加嚴重了。不過,這樣說的話,雖然不是汽車撞擊傷,但也算是被車嚇到了導致的這次的病情。”
了解完情況之後,又去找了譚子茹。
此時,病房內隻有她一個人,秦海不在。
林謙道:“譚小姐,我們想再次向你了解一下有關胡家飛的事情。”
譚子茹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低著頭,道:“我知道你們會再來的,昨天我對你們撒了謊。我想,我跟胡家飛的關係你們已經知道了吧。這件事情我老公也知道,所以,昨天他在的時候我沒敢多說。其實,胡家飛在玻璃櫥窗前對我說的並不是我昨天說的事情,而是說他晚上想要偷盜字畫。”
林謙和江然對視了一眼。
江然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沒報警?”
譚子茹道:“我以為他隻是隨便說說的,畢竟,我們曾經是情侶,他有多少本事我是知道的。隻是,我沒想到,他那天晚上真的去了。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一定報警了。如果我報了警,他肯定就不會死了。”
說著,譚子茹低聲的哭了起來。
一起來的女警去安慰了一下譚子茹,隨後,林謙又問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去偷字畫嗎?”
譚子茹抽泣的道:“我聽說,他好像是借了高利貸,利滾利,欠了很多錢。所以,想偷了字畫去賣。之前我就勸過他很多次,讓他不要借高利貸,但他就是不聽。”
正說著話,秦海從外麵回來了。
一看譚子茹哭了,立馬對著警察吼了起來,道:“你們剛剛到底又跟我老婆說了什麼?你們不知道她現在還不穩定嗎?孩子要是流了,誰負責?你們能賠我一個兒子嗎!”
江然道:“秦先生,請你冷靜一下。惹譚小姐傷心了的確是我們的錯,但譚小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誰撞的她,她又是為何傷心,我想,秦先生心裡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秦海一聽這話,態度立馬變了,緊張的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
江然道:“你這人……”
“出去,都給我快點出去!”秦海一直推推搡搡的。
鑒於譚子茹的身體的確不太好,所以,林謙一行人沒再多做停留,走出了病房。
江然最後衝著病房裡麵說道:“譚小姐,如果你還想起來什麼事情,記得跟我們警方聯係。”
等把人轟出去之後,秦海走到譚子茹的病床前,道:“老婆,彆聽他們的話,他們都是騙人的。你會出車禍,是一個意外。我們的孩子也會好起來的,你放心。”
譚子茹止住了眼淚,看著秦海,道:“嗯,胡家飛也死了,前麵那些事情我們都不要計較了,以後好好過,好不好?”
秦海握著譚子茹的手,道:“嗯,好好過。”
看著醫院人來人往的病人,江然心沉沉的,碰了碰身邊的林謙,道:“你怎麼看?”
林謙道:“譚子茹在撒謊。”
江然道:“啊?你怎麼看出來她在撒謊的?”
林謙道:“譚子茹上次撒謊時說話的語氣跟這次所謂的實話,說話時語氣一樣。似乎,她對此非常的擅長。”
同行的一個女警道:“哎,這樣的女人我也見過不少。能在兩個男人之間輕鬆的周旋還同時讓人死心塌地,很多謊話都是張口就來。上次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對勁兒。”
江然好奇的道:“玲姐,怎麼看出來的?”
玲姐道:“女人的直覺!”
果然不出所料,在調查了胡家飛的經濟條件之後,所謂的為了高利貸出逃,純屬謊言。胡家飛雖然家境一般,在X市也沒有房子,但他銀行卡裡還有幾萬塊的存款。而且,高利貸也隻在半年前借了一萬塊,很快就還完了。
鑒於此,譚子茹那邊已經被警察秘密的監控起來。
接下來,林謙和江然又進一步去走訪了胡家飛的一些社會關係。然而,毫無進展。案發當晚,一點到三點之間,沒有人外出。即便是有些人沒有人證,經過核查,跟胡家飛也沒有任何的恩怨,沒有動機去做這些事情。
篩查了一圈之後,唯二有動機的人就是譚子茹和秦海夫婦。當然了,也不排除胡家飛在無意間得罪過什麼人,那人獲得了係統之後,偷偷的將他殺掉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隻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林謙更傾向於是熟人作案。因為陌生人不可能那麼了解展廳的構造,在沒有光亮的情況下,知道佛像底下還能藏人。即便是遊客,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