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主沒有出現,李夜來思索後,還是沒有出手。
隨即,小廝再次擺出笑容道:“打擾閣下了,今日是我家主人婚宴,特遣小人送來請帖。”
說著,異常纖細的雙手遞上一份請帖,白紙紅字顯得十分詭異。像是一封血書。
李夜來接過請帖問道:“行!新娘是誰?”
“閣下很快就知道。”小廝依舊是擺出駭人的笑容回應著。
“新娘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新娘嗎?”李夜來問道。
“何必要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廝笑道:“我們很快便會再見.”
他的身體一陣扭曲,然後逐漸淡去。
同時,四周的景色便開始模糊。
隨後,李夜來便回到了房間內的座椅上。
他再次睜開雙眼,這次看到了同樣驚醒的偵探與景鱗。
“你們也夢到了嗎?”李夜來快速問道。
景鱗頷首:“沒想到是這種套路,請帖其實就是標記啊。”
“還真是嚇了我一跳。給我送請柬的是個嘴巴有我兩個大的家夥,好家夥,一開口一股腥臭味。”偵探埋怨著。
三人嘴裡說著,手上卻是快速的準備起來,根據景鱗之前的情報,在
或者說,已經來了。
李夜來注意到信號已經消失了,自己與分部的聯係被某種力量隔絕了。
或者說他們已經進入鬼蜮了!
李夜來快速穿上明光鎧,景鱗也穿上了一套厚實的鱗甲。
這時,李夜來等人聽到了外界的鑼鼓齊鳴。
三人走到次臥的陽台,便遠遠的看到了一支隊伍從街道儘頭走出。
為首的是一個極為英俊的男子,他穿著黑衣,戴著玉冠,係著紅。
但那毫無生機的麵容卻讓人感到不適。
隊伍中的婚車裝飾得精美華麗,車簾上掛著紅色的流蘇,車輪滾動在公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車前,鼓手們穿著紅袍,手持鼓槌,他們的鼓聲節奏沉悶。
而舞者們跟隨在婚車後麵,他們穿著紅衣,手托籃,時而跳躍,時而旋轉。
但明明是應該喜慶的一幕,卻讓人遍體生寒。因為那些舞者的身體異常扭曲,手中的籃灑出的更是土黃的紙錢。
而在隊伍之後,更是有漫長的人流浮現,他們身著漆黑的甲胄,無聲的跟隨在隊伍之後。仿佛是在為隊伍保駕護航。
“陰兵護送!”景鱗臉色有些凝重:“看來這個歸者的身份不低啊!你們官方有多少人進入到了這裡?”
“不好說,我們在夢醒後,直接就出現在了鬼蜮裡,現在聯係不上。”李夜來看著遠處的隊伍說道:“現在,我們得先確定‘新娘’的位置,做好提前準備。之前送信的小廝,你們打探過了嗎?”
“試過,但對方沒有說。”偵探回應著。
這時,三人注意到那支隊伍正向著這裡行來。
“怎麼?新娘在我們這個方向?”景鱗錯愕。
“應該就在附近!”李夜來皺眉。
這時,三人身後傳出聲音:“我知道新娘是誰了。”
是重騎的聲音,三人回頭,卻是一怔。
重騎正捧著一件血紅的嫁衣,出現在側臥門口。而影流,則是臉色複雜且憤怒的站立在她身邊。
“這是.”李夜來看著鮮紅的嫁衣,有些不敢置信。
“在夢境中,兩個古怪的女人送來的嫁衣。”重騎的臉色很不好看,眼中流露出的是失望與悲哀:“我就是新娘”
‘父母之命媒
妁之言’
李夜來想起了小廝的話語,仍舊是感覺不敢置信。她的父母,居然和歸者交易,並將她作為了報酬支付掉了?
真的真的會有這種父母嗎?
與此同時,被拖進這個鬼蜮的民眾們,都躲在家裡瑟瑟發抖。隻敢在窗戶旁偷看著這一切。
而盧壽則是大膽的多,他在自己的彆墅門口看著隊伍遠去。
他也同樣來到了這個空間,他本就是這次冥婚中的長輩,又怎麼能不到場呢?
不過,他卻沒有太多的恐懼。而是有些興奮的看著隊伍走向老小區。
兩個月前,71號災霧入侵三號邊境城。
而他作為富豪,早就自己逃離了三號邊境城,並帶著部分財產打算移民去熔岩礦城。
然而,在半路上,他遭遇到土匪的襲擊。
聘請的拾荒者背叛了他,和土匪合謀,擊殺了他很多護衛,打算侵占他的財產。
他隻能帶著家人,趁亂逃出隊伍,在荒郊野嶺中躲避土匪的追殺。
在躲避過程中,他和他兒子,與眾人一度失散。
並進入了荒野中的廢棄城鎮,意外接觸到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那個怪物和他們達成了契約,‘他’將保護他們回到巨城,而代價,則是帶走他的女兒。
當時,他想也沒想的答應了下來。在回到巨城後,才開始後悔了。
雖然不是好人,但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遭受這種苦難。
也不想告知官方,因為,他更不願意放棄這個超凡力量的幫助。
有了這股力量,他之後的人生將更加精彩。
於是,他努力找到了其中的漏洞,那就是和有女兒的女人,領證結婚,從而獲得新的女兒。
以此來支付‘他’的報酬。
如今,他成功了!
看著迎親隊伍走進小區,他笑的愈發開懷。
他知道,那個誘人的女孩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成為無法查詢的無頭懸案。更沒人會知道這和他有關!
另一邊,迎親隊伍進入小區,為首的英俊男子下馬。和身後的隊伍一步步的走上樓梯,讓小區內被拖入鬼蜮的民眾們,愈發驚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唯恐隊伍來到自己門外。
而那個英俊的男子,則是來到了七樓的某個房門前。
他伸出手臂輕扣房門。
“我的新娘,我來接你了。”他說著僵硬的話語。
房間中,卻是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他媽的,空手來?那我不同意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