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熔岩礦城內,坐在豪華轎車中的李夜來,領略到了礦城的繁華。
這座城市,仿佛一顆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廣袤的大地上,每一處細節都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在巨城內,很少能看到老舊的建築。
映入眼簾的,幾乎都是熱鬨非凡的街道。
公路上也有著密集的車流,不同於邊境城的人們偏愛高底盤的越野車,這裡的轎車和跑車比例很大。
熔岩礦城,果然富饒啊,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來這裡。
隨著洪家的車隊駛入郊區,熱鬨的氛圍才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與莊重。
李夜來遠遠的便看到了一個位於山腰處的建築群,那些建築群上麵的標誌,與洪家靈能者西裝的標誌相同,想來這一片都是洪家的領地了。
這便是熔岩礦城的洪家啊,家族內的最強者乃是一位霸主。
但即便是家族最強者,那位霸主也並非家主,其家主,是一位年輕的女性。
據說手段十分了得。
也是了,不然怎麼能指揮的了一位霸主啊?能成為世家家主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從靈能世家的角度看,洪家這個隻擁有一位霸主的家族,算不得頂級世家。
如景家就有一位至尊,兩位霸主。這才是家族的底蘊。
但洪家有些不同,由於其掌握著岩髓提煉技術,與巨城官方合作後,都將生意都做到西亞的巨城去了。這讓洪家極為富裕,發展的十分迅速。而其有恩必報的家訓,讓他們的名聲還算不錯。
隨後,車隊進入建築群,來到了一個華麗的莊園之中。
在車輛停穩之後,等待在門外的侍者打開車門,恭敬的鞠躬行禮。
同時,一位兩鬢斑白的管家,推著輪椅上前。
而輪椅上,則是坐著一位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孩。
她的年齡目測也就二十六、七。但雙眼卻蘊含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與穩重。
她的雙腿似乎遭遇了某種傷害,長裙裙擺下的小腿上,有赤紅的紋路蔓延。
李夜來等人則是心裡明了,這位管家看似普通,卻是一位六覺強者。
而這位輪椅上的女孩,想必便是洪家家主了。
“三位隊長,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實乃幸事。”女孩露出親善的笑容,並微微行禮:“我謹代表洪家,對三位的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李夜來沉默了一瞬,還真沒人告訴他,這個場景該如何回應。
目光掃過身後的玩偶與小狂王。李夜來隻好硬著頭皮開口:“我等送英雄歸家,實乃我等榮幸。”
玩偶無法與外人正常交流,小狂王的詛咒也使得她不適合在此刻開口。
那就隻能李夜來自己上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行為算不算失禮。
隨後,李夜來從身後的包裹內,取出一個裝飾精美黑色木匣,雙手遞給洪家家主。
在他身後,玩偶和小狂王,也同時行禮,恭送英雄歸家。
浩瀚至尊為開辟巨城,與禁區至強搏殺,死戰不退,以生命為代價,放逐了禁區至尊。使得人類得以喘息,建立新的巨城。乃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三人給予最大的敬意。
同時,洪家的成員們也集體行禮,恭迎老祖的歸來。
“您回家了,曾祖父.”洪家家主雙手接過木匣,輕撫著上麵的紋路,眼神有些晃動。但快速恢複,並說道:“結草銜環是我洪家的家訓,諸位帶回我曾祖父的遺骨,便是我洪家的大恩人。請容我洪家,為三位恩人接風洗塵。”
洪家為李夜來等人準備豐盛的晚宴。且還考慮到了玩偶的詛咒,特地以輕紗為玩偶布置了一個單間,可以讓她摘下頭盔。
這讓李夜來和小狂王不由對視了一眼,他們帶著玩偶一同前來,本該是在洪家的計劃之外。
但在這段時間裡,洪家不僅得知了玩偶的詛咒,還特地準好了一切。
真是縝密到令人害怕啊。
不過,洪家家主十分健談,嚴肅的氣氛逐漸淡去。
她名為洪蘭,萬象路徑四覺靈能者。
雖然層次不高,但在洪家卻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擔心李夜來等人拘束,她隨手便讓其他洪家高層退下。
那些高層誠惶誠恐,似乎十分畏懼她。
偌大的大廳內,就隻
有幾位年輕人落座,而那位老管家則是一直佇立在洪蘭身後。
“夜將閣下,小狂王閣下。”洪蘭說道:“再次感謝兩位,若非兩位出手。我曾祖父的遺骨,怕是還要遭受怪物的褻瀆。”
“這本就是職責所在,且若非至尊庇護,我早已死在大雪山中。”李夜來搖頭:“家主無需感謝。”
的確如此,在李夜來被逼離開安全高度時,他真的很危險。
要不是浩瀚至尊是手骨,自主的抽取李夜來的靈能,綻放高溫黑焰,抵擋了雪山的極寒,當時的李夜來估計隻能被迫和影先生交易了。
這或許是浩瀚至尊的殘存力量,感受到了雪山之巔的危險,自主的起了反應。
也可能是,他殘存的意誌,庇護了人類後輩。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救了李夜來一次。李夜來那還好意思要什麼感謝?
“不,有因才有果。那或許是曾祖父對您的善意,但並非我洪家的報恩。”洪蘭微微搖頭:“請兩位不要讓洪蘭違背家訓。”
她看著李夜來說道:“我洪家的商隊橫跨大洲,涉及二十餘座巨城。也獲得了一些稀有之物。或許對閣下有所幫助。”
“您是萬象路徑的靈能者,想必也在考慮神話擬態吧?”
與此同時,世界的某個角落裡。
持書者皺眉看著命運之書上的變化,在他麵前,有著一份金字塔般排列的名單。
若是仔細看去,可以在第二排的名單上,看到葉寒的姓名。
也能在第三排看到‘銅麵’的代號。
若是繼續細看,則是看到每個人的命運路線.與某人的相遇,吞噬了某人的命運,所獲得的一切,以及最終所抵達的結局。
但持書者卻是凝重的看著另一個位於第二排的名字。
隻見,那個名字從第二排緩緩滑落,落在了第三排。
“又被乾預了嗎?”持書者沉聲說道:“自冥河號角和黑傘魂幡之後,又有人的機遇被奪走了嗎?”
“三位第二梯隊的強者,都滑落到了第三排到底是什麼在影響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