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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貴族婚姻 千尋客 5013 字 3個月前

領結是柔軟的亞麻材質,解開來就跟拆禮物似的。

“為什麼你們要繞這麼多圈?”艾麗西亞懶散地問著。

他低眼看她。

“把脖子遮起來。”

這是紳士裝扮的一大要素。他每次這樣就斯斯文文的,格外端莊。

“就像我們出門必須要戴帽子。”艾麗西亞喜歡舉一反三。

“嗯。”他坐得筆直,垂著眼睫。

摘掉領結後,就露出了漂亮的脖頸。

他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

艾麗西亞伸手,試探地摸了一下。

“彆——”他看她。

“你好容易緊張,卡文迪許。”

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哪怕是姓氏。

艾麗西亞想,他的皮膚很光潔細滑,沒有瘢痕。

不確定背後有沒有,等下看看。

短外套非常貼合,不好脫下。艾麗西亞一枚枚解開雙排扣的紐扣。

她的指尖穿梭,他低頭含住了一根手指,溫熱地包裹著。

艾麗西亞看他,抽了出來。

他笑了一下,協助著,幫著一起,脫下了外套。

露出馬甲包裹的,挺直的腰身。

她開始對他的身體好奇。貼在緞質的馬甲上,聽著那一下下的跳動。

“你心跳得好快。”

似乎更快了。

她感慨著。

再一看,他臉有點紅。想擁抱的手,收回。

沒有打攪她的探索。

艾麗西亞摸索著,比量著腰的寬度,他吸口氣,往後倒了倒。

她抱了抱他的肩膀,感受著流暢的弧度。他繃得更緊。

“其實放鬆後,肌肉應該是軟的。”她戳了戳,“你每次都故意這樣。”

卡文迪許無奈笑著,他總算讓艾麗西亞滿意,摸到了柔軟的一處。

頗有彈性,她指尖捏了捏胸前的肌肉。

“你不準摸那。”他氣息一亂。

“可你喜歡摸我這。”

他啞口無言,下巴輕輕擱在她肩膀上。

“艾麗西亞,你有時候真是——”

像個小怪物,天真又殘忍。

他不會想著她愛他,也不會用這點愛感動她——艾麗西亞有來自親友足夠的愛了,她一向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在意。

為什麼他會對她那麼著迷呢?

她終於剝掉馬甲,他鬆口氣望著她。

男士襯衫的樣式都很簡潔,隻有卡文迪許這種精致講究的,會件件都不一樣。

他給她看領口上的繡花,她嘴唇離他很近。

“A.A.C.”

艾麗西亞念了出來,“是我的名字嗎?”

“嗯。”他捧住她的臉,靠近吻了一下。

他從頭脫了襯衫,身軀修長,體溫滾燙。

艾麗西亞總是嫌棄,他抱著她太熱。

但是夜裡冷起來,又喜歡他抱她。

她把他推到床上,觀察著皮膚的痕跡。很年輕,很滑,富有彈性。

她摸過的地方,都能看到肌肉線條的滑動。

背後看了,沒有傷疤。

他壓著喉底的笑容。

艾麗西亞如他所願,很喜歡他的身體。他目光追隨著她。

“你不是上過戰場嗎?”

她摸著他,他身上隨著呼吸起伏,克製又渴望。

“是,作為副官。當時太年輕了,恢複得很快。”

他給她看手臂內側淺淡的白色,這裡曾經嵌入過一枚彈片。

他說那時要是騎馬再快點,那枚炮彈正巧落到他頭上啦。

他沒有誇耀過。

貴族尚武,他們的頭銜和領地基本都是祖輩憑借軍功得來的。

對於年輕氣盛的男孩,尤其是次子們來說,都渴望能上戰場建功立業,宣泄多餘的精力。

但戰爭不是玩笑,也不僅是鮮花和榮譽。

不少不幸中彈的,為防止感染,都要截肢,還有的傷了眼睛,落下手顫腿瘸的毛病。

卡文迪許很幸運,或者說他作為堂叔的繼承人,必須保證安全,放棄了這條路。

他的人生從一出生就有限製。

老德文郡公爵隻有伯林頓伯爵這一個弟弟,還有妹妹,嫁給了波特蘭公爵。

伯林頓伯爵子嗣頗豐,可除了卡文迪許的父親,其他三個叔叔結婚都很晚,最小的那個到現在還未婚。

這意味著,艾麗西亞隻有這位年輕的堂兄年紀相當,其他的,她最大的堂弟,現在才六歲呢。

他們倆作為家族內唯二的血脈,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威廉.卡文迪許不能有任何意外,他逆反從軍,去了戰場的那幾個月,以調回告終。

所以,他一邊心裡要對他堂妹負起責任,一邊又很討厭她,他想不通,為什麼這個比他小九歲的女孩,會是他的妻子。

她才那麼一丁點大,卻決定了他未來所有的可能和走向。

這在他十四歲之前毫無影響,直到哈廷頓侯爵的妻子,被診斷再也生不下個繼承人。

他其實並不需要德文郡公爵的爵位和土地,他本來就會是伯林頓伯爵,還有一筆要繼承的龐大財產。他們家族裡兩個未婚的親屬,已經給了他每年六萬鎊的收入。

——雖然他母親對此很執著。戴安娜夫人一直耿耿於懷,她父親的爵位給了堂弟,而不是她的男性子嗣。

卡文迪許把這看成負擔,可為了法理隻能繼承。放棄的話要順延到他叔叔,天啊,他叔叔當時28歲,還沒結婚呢。

指望未來還沒準的堂弟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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