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桁神情淡淡:“你邀請了我這麼多次,如果我還繼續拒絕,不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蔣字彥拿起酒杯,淡淡地抿了一口,而後笑著說道:“其實大哥也不需要擔心什麼,這裡是你的地方,周圍都是你的人,我又能做些什麼?父親讓我來,也是讓我來跟著你學本事的,如果我一來,你就出什麼事情,父親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是嗎?原來你也會這麼想。”蔣桁淡淡說道,漫不經心的態度,像是絲毫不在意蔣字彥在說些什麼。
蔣字彥一臉正經地說道:“當然啊,大哥,我覺得我們就是相互了解得太少了,我一直覺得我們兄弟就應該互幫互助,父親培養我,也是為了以後可以更好幫大哥的忙,這個道理我心裡明白的。”
蔣桁輕笑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父親培養了十多個私生子,全都是為了以後給我幫忙?”
聽到“私生子”,還有“十多個”,蔣字彥臉上的笑容不由僵硬/了一些。
蔣桁輕輕晃了晃麵前的紅酒,淡淡說道:“即便是這樣,可是一連十多個人,用你的說法,都是兄弟,這可得怎麼安排,重要的位置也就這麼幾個,總得有人上有人下。”
蔣字彥拿起酒杯,朝蔣桁示意了一下:“所以,我這不就來求大哥了嗎?希望大哥可以給我指一條明路。”
蔣桁看著他,淡聲說道:“明路?還需要我指嗎?你從我手底下挖走了那麼多人,有什麼事情他們也清楚的很,你問他們不就可以了?”
聞言,蔣字彥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但還是明知故問道:“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明白。”
蔣桁放下酒杯,臉上的神情冷了幾分:“聽不明白,那就去問一問你苦心孤詣挖過去的那些人,他們好歹也跟了我一段時間,會知道我說些什麼的。”
說著,看了看桌麵上的飯菜,頗為嫌棄的樣子:“桌麵上的這些菜,看著賣相就一般,像是經過了好幾個人的手,沒意思,下次有空再約。”
說完,蔣桁起身準備離開。
蔣字彥衝著他的背影喚了一聲:“大哥!”
蔣桁頓住腳步,轉身看他,微微揚唇,但儘是冷漠:“蔣字彥,父親的私生子很多,多到說不定並不知道現在已知的十多個,但是,他法律上的妻子,隻有我母親一個,而我母親,也隻有我一個孩子,而集團的人,也隻有一個少主。”
頓了頓,蔣桁嘴角的笑容深了兩分,說道:“記著,我母親隻有我一個兒子,我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下一次你如果要叫我,還是請叫一聲‘少主’。”
撂下這番話,蔣桁從容離開,絲毫不理會蔣字彥是什麼反應。
蔣字彥的偽裝徹底裝不下去,拳頭緊攥,嚴重布滿狠厲看向蔣桁離開的背影。
少主,少主。
少主又怎麼樣?!
少主確實隻有一個,但沒有人說過,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就不會更換!
蔣字彥的手下顫顫巍巍地來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彥少。”
“給我閉嘴!”蔣字彥怒聲說道。
他們的這些所謂兄弟,底下的人全都是這麼稱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