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琴注意到喬思沐微表情的變化,臉上的神情更加得意。
見喬思沐要說話,蘇靜琴先一步說道:“不用否認,你好歹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你什麼性格,你想事情的時候有什麼表現,我再清楚不過。我可比和你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都還要了解你。
那個你喊著‘媽媽的人,直到現在恐怕對你還沒什麼了解吧?甚至,都還不能在公共場合光明正大的把你當成女兒,說起來,我怕是比她更像是你母親。”
喬思沐握著的拳頭再緊了兩分,心頭一股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
但隨後喬思沐卻長呼出一口氣,心頭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淡笑著說道:“你還是小瞧了血緣的力量,不過也不能怪你,畢竟和你有著血緣關係的沈清玥,卻把你當成了奪走她一切美好生活的惡人,從來沒將你當成親媽,你過去那麼多年扭曲的三觀也並不知道到底怎麼做才是對女兒好,自然沒有辦法知道母女間的溫情。”
蘇靜琴的臉色徹底僵硬住。
喬思沐說的這點是她永遠的痛。
她自認為將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了她女兒的麵前,可是她的女兒直到死,都沒有真正將她當過母親。
而那個和她明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彭子瑜,哪怕她已經消失多年,但隻要一出現,沈清玥眼裡心裡的母親就隻有彭子瑜一個。
看著蘇靜琴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喬思沐站起身說道:“既然你不想自救,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堅持下去。”
說著,喬思沐淡淡喚了聲:“hell。”
hell立馬進來。
喬思沐淡聲說道:“既然她不想活下去,成全她就是。”ap..
聽著喬思沐淡漠的話語,蘇靜琴心頭頓時升起恐慌。
剛剛喬思沐說的沒有錯,她就是不想死!
她相信,以喬思沐對藥人的了解欲望,哪怕藥人相關的事情她不說,喬思沐也一定會想辦法繼續研究下去保住她的命,這樣她才能繼續研究下去。
但剛剛喬思沐淡漠的神情,以她對她的了解,喬思沐大概真的是放棄了。
一旦喬思沐放棄,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就隻有死路一條。
“喬思沐,你不能走,我好歹做了你這麼多年的師父,你能有今天全因為我,你怎麼敢就這麼看著我去死?”蘇靜琴麵上多了幾分猙獰。
喬思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譏諷道:“怎麼?現在想起來你所謂的‘師父身份,當初你是怎麼說的?難道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還有,你是教了我許多,但我也因為你多次在生死之間徘徊,在組織的那些年,我給組織給你帶來的益處早就超過了你給我的。
另外,我還沒和你計較是你的偷龍轉鳳,拿走了原本屬於我的生活!你怎麼好意思用那些所謂的恩情來要挾我一定要保你性命?要欠,也是你欠我的!
還有,你不是想死嗎?我這不過成全你而已,我為人善良大方,不需要你的道謝。”
冷冷扔下一番話,喬思沐轉身就走了。
蘇靜琴衝著她離開的背影喊道:“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是你欠我的,我們之間沒有完,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聽著蘇靜琴聲嘶力竭的吼叫,喬思沐除了譏諷冷笑,再不想回應半句,徑自離去。
hell來到蘇靜琴的麵前,冷著臉說道:“接下來,也該清算清算我們之間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