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怎麼是你來呀?”黃老笑著向蔣桁問道。
“蔣字彥有事來不了,我就來了。”蔣桁淡淡說道,並沒有替蔣字彥的那些荒唐事。
黃老看向蔣桁的眼神充滿了心疼。
“要早知道你來,就是再遲幾天又有什麼打緊的?沒有必要非著急著今天。”黃老說道。
蔣桁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傷感,“這沒什麼,我也好些年沒來給您拜年了,今年難得有這個機會。”
聽出來蔣桁的意思,黃老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要我說,也就是你老子混蛋,你都不知道這幾年你們家來拜年,我心裡多煩躁,我是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小子啊,一看到那小子我就覺得你和諾諾那丫頭都委屈得很。”
說著,黃老歎了口氣,“也怪我沒能力,怪我懦弱,知道這是你老子的意思,就愣是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他現在年紀大了,尤其這幾年精力越來越不行,他的兒孫也沒有出色的,隻能勉強維持著集團,如果沒了和常恒集團的合作,那他們的公司隻怕再維持不下去。
他深知蔣老爺子喜怒不定的情緒,和那比海還深的心思,他不敢賭。
所以哪怕蔣老爺子讓來的是他很不喜歡的蔣字彥,他也必須強揚笑容相迎。
至少,蔣老爺子還願意讓人來,說明至少還願意和他們合作。
“這些都沒什麼,黃伯伯,祝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蔣桁說道。
“好,好。”黃老很是欣慰地說道。
這天中午,黃老說什麼都要留蔣桁在家裡吃飯。
但蔣桁卻拒絕了,隻說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黃老沒有再勉強他。
這個孩子,以往這一天隻怕還是會自己一個人待著,這裡的過年氛圍布置得這麼濃厚,隻怕他看著也不舒服。
蔣桁回到老宅後,看到站在客廳中間的蔣字彥,蔣老爺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一眼都沒看蔣字彥。
蔣桁心裡早就憋著一團火,看到蔣字彥站在這裡,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酒味,譏諷地說道:“喲,這是夙夜喝酒,總算知道回來了?”
蔣字彥聽著蔣桁話語裡的幸災樂禍,狠狠瞪了他一眼。
蔣老爺子清咳了一聲,剛剛還惡狠狠看他的蔣字彥,不得不再次垂下了自己的腦袋,不敢多話。
蔣老爺子想蔣桁問道:“拜完年了?”
“嗯。”蔣桁淡漠地回了一句。
“這麼快就回來了?”蔣老爺子問道。
蔣桁淡淡說道:“那裡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到處都喜慶洋洋,我這樣的不適合呆在那裡。”
這番話刺痛著蔣老爺子的心。
蔣老爺子哼了聲,“這樣的人?什麼樣的人?怎麼就不適合待在那裡了?”
蔣桁譏諷地說道:“我什麼樣的人?當然是早早就沒了媽,沒能得到很好教養的人啊。”
蔣老爺子哪裡聽不出來蔣桁話語裡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