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軒被強押著跪在地上,梗著脖子掙紮了幾下沒掙紮起來,冷聲道:“放開我!”
蕭寧遠沒發話。
藏冬自然不可能放開蕭寧軒。
蕭寧遠看著那冥頑不靈的蕭寧軒,冷聲道:“你也算是世家公子了,怎麼能做出如此,引良家少女和你私相授受的事情?”
“這件事,若是舅父一家,將你告到順天府去!你也脫不了乾係!”蕭寧遠冷聲道。
蕭寧軒黑著臉道:“你少嚇唬我了,舅父根本就不會這樣做!更何況,我根本沒有引葉靈秀和我做這種事情,是她自己願意的!”
蕭寧遠不太相信這件事是葉靈秀自願的。
知道其中內情的玉姣,此時微微垂眸。
這件事,她自然不會站出來解釋。
事實上,玉姣自己也很意外。
明明是杏雨買了藥,下了藥,想要爬床,她便用一樣的辦法,將那蕭寧軒也引入了此處院子。
讓杏雨誤會,蕭寧遠就住在這間屋子裡麵,然後好讓杏雨來這爬床。
誰能想到?
爬床的不是杏雨。
竟然是葉靈秀?
那葉靈秀也是世家閨秀,怎麼能做出如此事情?
簡直是……太讓玉姣覺得匪夷所思了。
不過這樣也好。
一次解決了葉靈秀,往後這府上,更是沒有什麼障礙了。
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玉姣既然得了好處,當然會選擇緘默。
至於蕭寧軒被冤枉、挨揍?玉姣覺得,她沒有必要,對這麼個人,有什麼同情心。
人得有同情心。
但也不能濫用同情心。
比如她同情春枝,拉春枝出泥潭,比如她同情杏雨,本也想拉杏雨出泥潭,但……這同情的心,用在不同人的身上,那是有不一樣的效果的。
值得的人。
就算是不報恩,也會心存感激。
不值得的人。
那就是農夫和蛇的故事了。
像是蕭寧軒這種,骨子裡麵就是壞的繡花枕頭,挨打挨罵,都是平日裡做壞事多了,遭報應了。
蕭寧遠冷冰冰地看向蕭寧軒,冷聲道:“簡直是不知所謂!”
“來人,給我請家法!”蕭寧遠忍無可忍地說道。
蕭寧軒不敢相信地看向蕭寧遠:“你要乾什麼?你要打我?”
“上次你斷了我一隻手臂還不夠,如今你還要乾什麼?蕭寧遠,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要我死!”蕭寧軒憤怒道。
“長兄如父!我這是教導你!”蕭寧遠沉聲道。
蕭寧遠開口的時候,滿是威嚴且低沉的氣壓。
“長兄如父?你真確定,自己是我的長兄嗎?”蕭寧軒冷嗤了一聲。
玉姣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寧軒。
這廝……說什麼?
蕭寧遠也詫異地看向蕭寧軒,接著沉聲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蕭寧軒被嚇了一跳,當下就說道:“我是說,你這樣人的,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兄長!我是上輩子造孽了,才有你這樣的人當兄長!”
蕭寧遠一席玄衣,站在門口,往蕭寧軒的身上看去。
眼神之中,染上了不少失望的神色。
玉姣瞧見蕭寧遠這樣,便知道,蕭寧遠今日必定十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