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走了。
蕭婉則是愣愣地開口:“母親,兄長他……他是什麼意思?是……是說,若我不聽他的,他便將我趕出侯府嗎?”
蕭老夫人聽了這話,冷聲道:“有母親在,沒人可以將你趕走。”
……
玉姣並不知道蕭寧遠在蕭婉那發生的事情。
這會兒她正在應付薛玉容。
本來府上正辦宴席。
可不知道怎麼的,沒多久的功夫,從蕭寧遠到玉姣,再到老夫人,一個一個地離席。
這主人家,最終隻剩下她一個。
她好歹也是大夫人。
隻能撐起場子來,和客人們周旋,等著將客人們都送走。
薛玉容便出現在玉姣這。
“阿姣,聽說你和蕭婉一起落水了?這是怎麼回事兒?”薛玉容好奇地問道。
玉姣本就虛弱,會水是真。
但被蕭婉往水中摁了那麼一下,她也的確消耗不少心力。
所以她就不太想理會薛玉容,這會兒就道:“姐姐,我的身體不適,想要休息,姐姐若是想知道什麼,就去問主君吧。”
薛玉容的臉色不悅。
問蕭寧遠?
玉姣這個賤人明明知道自己同主君,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如今讓自己去問什麼?
就在此時。
蕭寧遠已經回來了。
薛玉容臉上的不悅,瞬間變成了心疼:“可憐的,玉姣妹妹,你可得小心一些,若你真落水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這個當姐姐的,可怎麼活啊……”
玉姣抬頭往門口看去。
果然瞧見蕭寧遠推門進來了。
她的唇角忍不住地扯動了一下。
這薛玉容,就算是要做戲,能不能做真點?好像沒了自己,她活不下去一樣!
薛玉容裝作才看向蕭寧遠的樣子,開口道:“主君……”
蕭寧遠瞧見薛玉容,微微蹙眉:“行了,阿姣需要靜養,你先回吧。”
薛玉容:“……”
這才說了一句話,就要趕人走嗎?
蕭寧遠瞥了薛玉容一眼:“不走?還愣在這乾什麼?”
薛玉容心中雖然不快,但最終也隻能轉身離開。
蕭寧遠沒有讓玉姣察覺到他的情緒,隻是默默地陪了玉姣一日,直到轉日清晨,玉姣已經可以起來行走了。
蕭寧遠才放心去上朝。
蕭寧遠剛走。
外麵就傳來了喧嘩的聲音:“不好了!”
玉姣有些疑惑:“怎麼不好了?”
“杏雨上吊了!”秋蘅從外麵跑了進來,火急火燎地開口。
玉姣微微一愣:“上吊了?人……”
“人已經沒了。”秋蘅小聲道。
她今日見杏雨一直不出屋子,就想著,杏雨是不是背叛了夫人,所以畏罪潛逃了,沒想到這一推門,就發現杏雨已經上吊死了。
玉姣聽了這話,心中五味雜陳的。
她其實沒想過讓杏雨死。
就算是杏雨背叛她的時候,她想的也不過是,將杏雨另外安排一個去處。
興許這去處不儘人意。
但總不至於要命。
那蕭寧軒雖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從前沒鬨出過什麼人命來。
有蕭寧遠在這府上壓著,蕭寧軒也不敢鬨出太大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