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惡不作的星盜們本想掠奪最貧瘠的莊園,十幾號壯漢卻被外表弱不禁風的莊園主給反俘虜。
就在星盜們被麻繩捆起來的一小時後,整顆星球的高級莊園主都知道了這位低調又貧窮的強者。
防護罩一旦破碎,莊園上空便沒有任何遮蓋物了。
這東西需要根據莊園的麵積規模來定製,因此需要提前聯係尼克賓的工作機構。
“......在得知您防護罩受損後,莊園主已經主動替您聯係了工廠。”
做管家不僅要有能力,還得有厚臉皮。
維文家族的管家上午還在替文森特維持血腥訓練場的秩序,下午便恭恭敬敬地立在容夏的小木門前
主人的態度決定管家的態度,這老頭先前彬彬有禮而高高在上,此刻卻更加陳懇友善了。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等到防護罩完工時,便可以通過維文航線替您運輸回來。”
麵無表情地聽完這波遲來的示好,容夏勉強維持住麵上的禮貌:“替我向莊園主捎去感謝。”
“不用這麼麻煩,我之後也會去一次尼克賓。”
說到此處,容夏眼角未彎,嘴角卻扯開弧度:“鄰裡之間,關起門來還是自家的日子最重要。”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其實就是:彆示好,也彆整那堆沒用的。
隻要維文莊園不偷偷搞事使絆子,表麵也能和和氣氣。
遭到婉拒後,管家隻得轉身離開。
A+等級的文森特鼻孔朝天,手中的機甲也不過是能從星網上訂購到的量產貨。
高級機甲則是另一個層次的東西,它們擁有獨一無二的外觀與性能,且對駕駛者的精神力要求極高。這種機甲多是由機甲名家設計製造,再售賣給那些立在宇宙塔尖上的強者們。
能夠擁有如此高級的機甲,並且能成功將其開動的人,整個星球,乃至附近星域都挖不出幾個來。
這樣一位強者住在附近,維文家族卻將其得罪了個徹底。
管家邊走邊歎氣:示好失敗,辦事不利,家主肯定要責罰他。
可他不過是忠實傳達了家主的意誌。
在文森特少爺揍遍了莊園裡的所有精神力奴仆後,他手癢難耐,跑去向自己的父親提出了這個餿主意
。
而家主當時是作何反應呢?
他斜躺在沙發椅上,捧著一本紙質,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去發請柬吧。”
在得知被怠慢的容夏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後,他手裡的書也丟了,上半身也從軟綿綿的沙發墊子上直了起來。
等到這時,哪怕他將自己的暴躁兒子臭罵一頓,事態也已經無法挽回了。
......
在這個星際網絡極端發達的時代,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某些用戶很快便將自己的道聽途說已經感慨上傳到星網。
一位深居簡出、生活作風簡樸的頂級強者,多麼富有吸引力的標題。
在一堆陌生人的感慨和宣傳下,容夏也在網絡上、起碼在附近星域的論壇上小有名氣。
然而,容夏本人卻暫時舍不得買終端,也沒法連上星網,因此對網絡上的小小波瀾一無所知。
因為容夏及時打敗了侵略者,所以除了被掀起來的幾塊醜陋草皮外,莊園並沒有多少損失——這草皮還是機甲乾的。
將管家打發走,了結掉這堆醃臢破爛事,容夏這才轉身回去,繼續專注於自己的任務田。
雖然從係統那裡獲得了短暫的假期,但她已經辛苦勞作了兩個來月。
在小床上滾來滾去,在房間裡晃悠半天後,她還是打算繼續去種地。
海盜們被捆在房屋附近,距離試驗田也不遠。
容夏讓唐娜暫時停止卷心菜田的照料工作,負責看管這群每根毛孔裡都寫著“我想逃跑”的強盜。
容夏還專門在商城裡替唐娜兌換了信號彈,隻要這堆人有異常狀況,唐娜根本不必非得動手,隻要一拉開彈藥,便會有正義的機甲從天而降。
逃無可逃,星盜們隻得老老實實地圍觀容夏照料蘿卜幼苗。
蘿卜苗苗需要每周澆一次水,水分不足不好吃,水分過量則會爛在地裡。
維文那塊地裡長出的家夥雖然都拿鼻孔看人,但這台小機器人倒是老實勤懇。
它裝載著容夏從湖邊接來的水,四個輪子咕嚕咕嚕地轉,然後停到田邊,等待主人趕上它。
十幾個壯漢正一臉複雜地看著容夏澆水除草。
雖然不願意承認,他們剛剛也對強者的種地方式有幾分好奇和期待。
事實證明,頂尖強者澆水
也是要親自種地的,澆水也是要用瓢的,拔草也是要上手的。
眼鏡軍師忍不住問唐娜:“你們的主人在種什麼菜呀?”
貧苦一點的星際人民往往不得不籠罩在星盜的陰影下,看到這夥星盜的第一眼,唐娜便感到生理性厭惡:在軟弱的童年時代,她也曾被無恥的星盜嚇得東躲西藏。
因此,在眼鏡軍師搭話時,她根本不願理睬,而是一改往日的含蓄與羞怯,翻了個白眼。
眼鏡軍師的鏡片滑落下來,雙手卻被牢牢捆住,他隻得無奈地苦笑:他明明也是受害者,現在卻兩頭不是人。
現在說什麼都意義不大,還好那位正在種地的強者並沒有滅口的打算。
再過幾天,他或許就會和這些家夥一起被丟進禁閉室,等到審判的時候,他總有辦法自證清白的。
容夏不動聲色地給蘿卜苗澆水,腦袋裡的機甲和係統則吵開了花。
係統冷冷地問:“這種無所謂的隱瞞和欺騙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