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陸青雲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師父的良苦用心與無奈之舉。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肩上責任的重大。作為天師府的新晉弟子,他既無顯赫的身份,也無豐富的經驗,但正因如此,他才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接近張琳琳,而不引起她的反感與警惕。
從偽裝技藝至內在修為,陸青雲無疑是此次任務的最佳人選。近來他家中閒適,無甚要事纏身,既然師父張天師有此需求,他心中便暗自思量,前往保護張琳琳小姐,不失為一個充實自我的好機會。
“師父,您傳授的技藝我時刻銘記在心,如今您有需要,弟子自當全力以赴。”陸青雲目光堅定,望向張天師,言語間透露出對師恩的感激與回報的決心。
張天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深知陸青雲的品性與能力,此去定能不負所托。“青雲,你既能理解為師的心意,為師便放心了。你不僅擅長隱匿身形,更兼道行深厚,此行定能護得琳琳周全。”
陸青雲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明白這不僅僅是師父對他的信任,更是對他多年來刻苦修行的認可。他暗自發誓,定要圓滿完成此次任務,不負師父期望。
此時,窗外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為陸青雲的決心加油鼓勁。他望向遠方,心中已是一片清明。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充滿挑戰與未知,但他已做好準備,迎接一切。
青玉道長領著陸青雲步入繁華的城中心,最終在一座巍峨的商業大廈前駐足。“師弟,目標就在這兒了。張天師的孫女,那位製藥界的巾幗英雄,張琳琳,她的製藥廠正廣招保鏢呢。我想,以你的能力,定能脫穎而出。”
陸青雲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明白了,師兄。我會全力以赴的。”
青玉道長輕拍陸青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接下來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獲得那份工作不成問題。至於報酬,張琳琳出手向來大方,你無需擔憂。”
“嗯,我會的。如果順利入選,定當第一時間告知師兄。”陸青雲感激地望了青玉道長一眼,心中暗自決心要不負所望。
青玉道長深知自己不宜久留,以免被張琳琳認出,影響陸青雲的計劃,於是匆匆告彆:“師弟,多加小心,我這就先行一步。”言罷,他便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陸青雲望著青玉道長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溫暖與力量。他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衣襟,步伐堅定地邁向製藥廠的大門。
前台接待區,陸青雲禮貌地向工作人員谘詢:“請問,這裡是張琳琳女士的製藥廠嗎?我是來應聘保鏢職位的。”
前台小姐微笑著抬頭,對陸青雲的俊朗外表和沉穩氣質暗暗稱讚:“是的,先生。請隨我來,我們正好在招募合適的保鏢人選。”
跟隨前台的指引,陸青雲穿過寬敞明亮的走廊,心中對張琳琳的製藥廠有了初步的了解。這家企業不僅規模宏大,而且在業界享有盛譽,其背後的故事更是引人入勝——張天師家族的藥業傳承,以及張琳琳如何憑借自己的努力,將家族企業推向新的高峰。
然而,光鮮背後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挑戰。陸青雲從旁人口中得知,張家製藥廠正麵臨著來自競爭對手的猛烈衝擊,市場份額被不斷蠶食;同時,內部也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紛爭,導致訂單流失。而張琳琳本人,更是頻繁受到不明人士的騷擾,身心俱疲。
陸青雲踏入公司大廳的那一刻,前台的燈光似乎都因他略顯單薄的身形而微微搖曳,一名身著職業裝的女員工抬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與不解。她輕輕皺眉,上下掃視著陸青雲,心中暗自嘀咕:“這小夥子,怕是風吹就倒的模樣,怎敢來應聘保鏢這等差事?我們老板的眼光可是挑剔得很,要的是能以一當十的硬漢。”
“小夥子,咱們這兒的待遇確實誘人,但保鏢這行,可不是鬨著玩兒的。”女員工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同情與勸誡,“你瞧你這身板,真要是遇上什麼不測,能護住自己都難說,更彆提保護雇主了。”
陸青雲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雖有無奈,卻也堅定。“這位大姐,俗話說得好,海水不可鬥量,人亦不可貌相。我雖外表不顯山露水,但自幼習武,身體的韌性與抗擊打能力,遠非外表所能衡量。”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自信,眼神清澈而堅決。
女員工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對這番說辭既感意外又覺好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拿起筆在登記表上匆匆寫下陸青雲的名字。“好吧,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試試吧。不過我可得提醒你,麵試過程可是實打實的,到時候彆哭鼻子找我訴苦。”
“放心,我陸青雲既然來了,就自有分寸。”他輕輕頷首,轉身步入候客廳,背後留下一串輕快的腳步聲,似乎在無聲地宣告著:外表的瘦弱,並不能定義一切。
候客廳內,氣氛略顯沉悶,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微妙的競爭氣息。十幾位候選保鏢或站或坐,個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仿佛隨時準備迎接一場激烈的較量。他們見到陸青雲進來,先是一愣,隨即目光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戲謔與不屑。
“喲,這是哪來的小老弟?看樣子是來錯地方了吧?”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故意提高了嗓門,引來一陣哄笑。
“就是啊,小兄弟,保鏢這行飯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吃的,你還是回家多喝幾碗奶,長長個兒再來吧!”另一個瘦高個兒陰陽怪氣地附和道。
陸青雲心中苦笑,卻也並未動怒。他深知,這些嘲笑不過是表麵現象,真正的較量,還得看實力說話。他環視四周,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仿佛在說:“你們的強壯,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