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對郎君們的淡淡疏離,同娘子相處自然更親近些。
柳雲清上前同人笑道。
“可巴不得娘子來呢,不對不對,今兒是高郎君,我失言了,然不得不說,若非是你先出聲兒,我可認不出來,瞧你更忍不住臉紅,可俊著呢!”
高正儀被柳雲清哄得直樂,左瞧瞧右看看自己的打扮,也覺得十分滿意。
二人自前陣子書坊一彆,中間因為香紙的事兒也見過二三回,雖不常見,但竟奇跡般的對脾氣。
柳雲清見多識廣自不必多說,高正儀乃高門女眷,學問見地也相當不俗,二人什麼都能聊得暢快,又都是爽快直接的性格,說起話來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高正儀隻是對自己不甚在意的人才傲慢了些,但私底下,她實在不是個拘束的人,這會子還要來拉柳雲清的手,嘿嘿笑著。
“隻看著臉紅算什麼,你還能摸呢!今兒高郎君是你的了,專來護駕而來,今兒場麵好熱鬨,若有不長眼的騷擾你,看我不將他打跑了去!”
柳雲清也笑嘻嘻應下,還正正經經朝她一揖:“那我可就多謝高郎君了,有你在我可安心。”
“但你若隻跟著我怕是要無趣,走!我帶你參賽去,若得獎,也叫人都看看咱們娘子們也是不輸他們的,若是旁人都盲了似的不選你,我也私底下給你頒獎。”
“我那兒可給你預備著好東西,就等著你來了。”
高正儀歡歡喜喜應下,樂樂嗬嗬的跟著柳雲清一道去領了紙筆,尋了一處空位,也不就座,徑直研墨揮毫,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句白鷗沒浩蕩,萬裡誰能馴,倒不像是勉勵誰的,像是高正儀同自己說的。
待她放下筆,柳雲清輕輕用肩膀撞了撞她,親昵地喊她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