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姑娘們哄著高正儀說笑,也不見她們提了昔日姐妹的名字,生怕這高郎君來了興致,也要見見稱心是何等的人。
稱心雖是從了良,可出身在這兒擺著,若主人家不在乎,也無什麼地位尊嚴可言。
才子多風流,互換小妾都是常有的事兒,況稱心如今連妾的名分也沒有、、、、、便是她跟著齊二郎過得再快活,也總歸要小心看人的臉色。
姑娘們念著姐妹,為姐妹們考量著,陪伴高正儀更加用心。
高正儀很快就醉了,柳雲清還隻是微醺,如意上前給齊二郎捏肩,小心問道。
“不知二郎今日同高郎君可要留宿,坊裡一直預備著您的廂房。”
柳雲清聽得出她小心之中的試探,她搖了搖頭。
“不必,待我醒醒酒吧,我送高郎君回去,他身份不一般,今兒勞你們辛苦。”
如意鬆了口氣,忙笑了笑。
“這不算什麼,二郎素來體貼,今日來的高郎君也是個極好的,連手都不曾拉我們,若來的客人都同二位這般,姐妹們哪裡還會想尋個依靠去。”
瞧瞧,這桂蘭坊真是沒法兒來了,又拿話點她!
柳雲清喝了些酒,心軟了些,也不想如意總這樣擔心白新陽,乾脆直言。
“我救稱心沒有旁的意思,隻想她好,她是個能言會道的,若將她拘在家裡便是白白浪費,我同清溪書坊的柳娘子認識,便叫她給稱心尋了個活計。”
“以後稱心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必再尋了什麼依靠,稱心可以,你們也可以,墮入風塵是你們的不得已,以後的路還長,最靠得住的也隻有自己。”
“來這兒的能有什麼好男人?彆空費了自己的本事,也彆付錯了真心。”
如意哪裡聽過這樣的話,男人的允諾她聽了千千萬,唯獨齊二郎的話觸動了她的心。
“你們男人都愛救風塵,唯獨你叫我們救自己,二郎,天下的男人都爛絕了,唯獨你是個好的。”
柳雲清慵懶哼笑一聲,說是醒酒,然又忍不住小酌了一盞。
“好男人嗎?我可不是,如意你這樣討我歡心,說不得哪日我便也將你贖回去了。”
如意麵上酡紅,用染著蔻丹的指尖點柳雲清發燙的耳垂。
“那敢情好,天下這樣好的男人,也叫我得了一半兒去,回頭你若是不愛了,我便同稱心私奔,我們姐妹倆便再不分離了。”
“二哥啊,我還來啊、、、、、、”
正和如意調笑著,旁邊醉倒的高正儀發起癔症來,柳雲清倚靠在坐席上悶悶的笑,忽察覺自己也醉了,這才想起自己要帶人回家,可不能再留了。
“如意,扶我起身,你自伸手到我荷包裡拿銀子吧,多少都看你的喜歡。”
如意哪裡不知齊二郎是翠娘的貴客,便是不掏銀子都成,她便也隻是意思意思,撿了個五兩的小銀錠子出來。
“那奴家就取五兩,二郎若覺虧欠,再來陪我說話便是。”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