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一場熱身賽,但因為是太子和李泰的球隊,現場還是十分的熱鬨,那些參賽的球員已經在球場上彎腰提臀的坐著熱身運動,而侯廣亮抱著一個皮球站在球場的重要,不時的看著天上的太陽。
侯廣亮是這場比賽的裁判,敢當太子和李泰這兩隻球隊的裁判的並不多,不過他的執法十分的公正,雖然少不了有些爭議,但他基本還是能夠擺平的,他較起真來,就和他父親侯君集一樣,有種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感覺。
程懷弼是太子這支球隊的主力,因為上一場的勢利,他對這一場比賽勢在必得,十分熱心的在球場上墊著球,是不是的還對他的隊友顛球的動作進行熱心的指導。
見黑三站在球場邊不動,程懷弼立即將皮球向他踢了過去,因為太子告訴他,黑三是他們的黑馬,球技十分的了得,程懷弼將球踢向黑三的時候,故意拉出一個弧線,結果沒想到足球直接擊中黑三的腦門,黑三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了地上,他的狼狽立即引起李泰那邊的人哄堂大小。
“唉,我的太子哥哥手下是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了啊,實在沒人他可以自己上啊,就算是腳上有殘疾,但也比這個笨蛋踢得好啊。”李泰用嘲諷的口氣說道。
太子有腳疾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敢說的,因為太子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敏感,就連太宗在他麵前都會十分小心的提到這個,但李泰卻總是往他的傷疤上戳。
那些人雖然不敢說,但是笑還是可以的,所以他們就笑得十分的誇張。程懷弼本來就是一個受不得窩囊氣的人,見黑三給自己的隊伍丟了臉,他立即上前一把揪住黑三的衣領,大聲的說。
“老小子,你剛才怎麼不接我的球,是不會還是不屑?”
程懷弼的脾氣和程咬金的脾氣道是十分雷同,都是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
黑三知道麵前這些都是開國功臣的後代,他一個也惹不起,所以他趕緊說道。
“程大人,房公子說過,讓我不要輕易展現自己的球技,驕兵必敗,我們得先讓對方驕傲起來,然後再……。”
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下來,衝程懷弼十分神秘的笑了笑。程懷弼用懷疑的眼光看了看,他總感覺黑三不是踢球的料,但既然太子都說了,對方是蹴鞠的高手,他也不便多懷疑了,隻是甕聲甕氣的說。
“待會兒你可以不用滿場搶球,我會給你製造機會的,你看到沒,對麵就那小子十分的厲害,到時候,你躲著一點兒他就行了。”程懷弼用手指了指長孫溫,長孫溫立馬露出一臉傲嬌的表情,他對自己的球技十分的自信,對方越是恨得牙癢癢的,他越是高興。
太子和房遺愛在比賽快要開始了,才出現在球場邊,和程懷弼一樣,太子也對黑三能不能踢球產生了極大的懷疑,隻是房遺愛拍著胸脯保證黑三不會讓太子失望,太子的內心才稍稍平靜一些。
看台上已經坐滿了觀眾,出了少男少女之外,還有不少官員也趕過來看熱鬨,當然,最多的就是宮女和公主,鶯聲燕語的一大片。
每天都是歌舞戲法,公主們都看煩了,偶爾有一場球賽,儘管她們看不怎麼懂,但卻早早就到場了,年輕男子在年輕女人麵前,天然有股強烈的表現欲,所以不少球員已經在通過玩一些花哨的動作來吸引女孩們的注意了。
而全場的焦點無疑都聚集在了長孫溫的身上,通過昨天那一場比賽,他的名聲早就傳遍長安城了,他從小就跟隨舅舅去鎮守吐蕃,今年才被他姑姑長孫皇後給招回來,算是第一次在長安城的球場亮相。
長孫溫隨意的踢一下球,立即就會有宮女在看台上大聲的尖叫:“哇,溫公子好帥,哇,溫公子太無敵了。”
和太子不一樣的是,李泰自己是要親自參加比賽的,而且他的球技的確不錯,在長孫溫沒加入他的隊伍之前,他就是球隊的絕對核心,不過以前他這個核心當得十分的憋屈,因為和太子的隊伍比賽,就從來沒有贏過。
現在他雖然不是核心了,隻要能夠十分漂亮的贏得比賽,他覺得這點兒犧牲是值得的。
侯廣亮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立即揮了揮手,大聲的說道。
“各位球員請注意,你們還有最後三分鐘的準備時間,三分鐘之後,雙方隊長到我這裡猜拳決定誰獲得開球權。”
聽侯廣亮這麼說,程懷弼立即召集所有的球員進行站前的戰術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