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一派胡言,我們是炎黃子孫,何來多個部落聯合的說法,我看你小子根本就不懂曆史。”劉晗被房遺愛的歪理邪說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如果房遺愛是他的學生,此刻隻怕板子就已經上身了。
房遺愛穿越之前可是學曆史的,這個老頭子居然說他不懂曆史,他立即就娓娓道來,從三皇五帝說道隋朝,各個時期的大事件信手拈來,連李棟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就更彆說其他人了。
房遺愛說的那些事情,有許多是史書上有記載的,有許多是史書上沒有記載的,反正就史書上有記載的部分,李棟他們都十分的信服。
麗正書院的這些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房遺愛小小年紀,對曆史掌故的了解,遠比他們多,而且許多觀念也十分的新奇,比如黃帝是一個人名,同時也是一個部落的稱號。
眼看曆史這一塊,他們又處於了下風,這個時候,研究天文的袁木站出來,衝房遺愛拱了拱手說道。
“房公子既然得到了仙人指點,正好我最近遇見了一些困惑,希望房公子能夠不吝賜教。”
袁木可是袁天罡的義子,袁天罡在大唐被稱為最接近神的風水,相麵大師,同時還是名震一時的預言家。他和李淳風合寫的《推背圖》即便在千年之後,還被當做奇書。
在房遺愛的記憶中,他是見過袁天罡的,當時他隻有五六歲,和一群小孩兒在一起看著祭壇上仙風道骨的袁天罡,以為他就是從天上下來的神仙。
不過就在七年前,這個許多人心目中的神仙卻死了,當然,也有傳說他是神仙下凡,拯救天下蒼生,現在見大唐安定下來,就回天上去了。
袁木作為袁天罡的義子兼弟子,得到了袁天罡的真傳,在天文和玄學這一塊,除了李淳風之外,無人望其項背。而李淳風現在處於隱退狀態,不問世事,袁木自然就一家獨大,凡是天文方麵的異象,隻有他才有解釋權。
太宗見袁木這樣的權威都出來危難房遺愛,不由得心生不悅,不過他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道要看看房遺愛如何應對這種超級權威的刁難。
房遺愛卻表現得十分的坦然,他衝袁木微微一笑,然後說:“隨便問,知無不言。”
在房遺愛看來,就天文這一塊,他是可以完全碾壓袁木的,畢竟他擁有的可是千年之後天文學,那個時候人們已經登上的月球,探測儀已經飛上了火星,和還堅信渾天說的袁木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麵上,房遺愛現在擔心的就是,如果用淺顯的話,講明白那些大唐人還完全無法理解的天文現象。
袁木冷冷一笑,然後沉聲問道:“太宗千年明君,德溢海內,為什麼貞觀八年,會出現日蝕?”
“日蝕和月蝕都是十分常見的自然現象,就好像它們都會被烏雲遮住一樣,和君主的德行並沒有絲毫的觀念,你不能因為太陽突然被烏雲遮住了,就會天子的德行有虧吧,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就說後宮禍亂。”
袁木愣了一下,沒想到房遺愛當著皇帝的麵,還能這樣口無遮攔的說話,他繼續問:“那麼請你給一套合理的解釋,怎麼突然就出現這種現象了。”
房遺愛冷聲說道:“拿紙和筆,我給你們好好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房遺愛十分生動的向他們解釋了日蝕和月蝕的原理,他雖然講得十分的細致,自信就是小學生聽了他這番講述都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這群人卻聽得一愣一愣的,因為缺少太多常識性的知識,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房遺愛到底在說什麼。
房遺愛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白忙活了,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不明白也沒關係,三天之後不是中秋嗎,陛下,在杭州西湖那邊,就會看見月蝕現象,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派幾匹快馬去那邊求證。”
袁木聽了不由得愣了一下,按照袁天罡教他的推算辦法,他知道三天之後的確會出現日蝕現象,但具體在什麼位置才能觀測,他卻不敢百分百肯定,聽房遺愛這麼說,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但劉晗卻認為房遺愛完全是一派胡言。
“房遺愛,你休要胡說八道,現在後宮有長孫皇後主持,一片的祥和,怎麼會出現月蝕現象,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存心汙蔑皇後。”
劉晗大聲說道,鑒於房遺愛之前侮辱長孫溫的行為,現在對長孫皇後不敬,完全就是順理成章的嘛。
見劉晗當著皇上的麵要給自己扣帽子,房遺愛的火氣立馬就起來了,他怒聲道。
“老匹夫,陛下就在這裡,你居然都要當麵陷害我,這要是陛下不在場,豈不是任由你陷害忠良,咱們現在不是談論天文現象嗎,你會要和政治鬥爭糾纏在一起,著實可惡,杭州地區會不會出現月蝕,派人去看看不就得了,況且我已經明確表態,無論是出現日蝕和月蝕,都和陛下的德行無關。”
“行,三天之後要是不能出現月蝕,怎麼辦?”劉晗也是豁出去了,為了麗正書院的麵子,他必須強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