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和太宗正聊著高林被殺死這件事情時,福林快步走到太宗麵前,低聲說:“聖上,太子陛下求見。”
太宗知道自己年事已高,大概堅持不了幾年了就得將大唐交到太子手上,太子雖然沒有什麼過錯,但也沒有特彆亮眼的地方,他正好想看看他對高林被殺死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以此來檢驗他將來會不會成為胸襟開闊的明君。
太宗點了點頭,福林立即快步出去將太子領了進來。
“兒臣有罪,還請父皇責罰。”太子一件太宗,就連連請罪,太宗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承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好說,正好魏愛卿也在這裡,有沒有罪說出來讓他判斷判斷。”
於是李承乾將他們如何輸掉和高句麗的蹴鞠比賽,魏王如何和高句麗使臣立下賭約,而自己為了高陽公主的危難,不得不鋌而走險,設計讓高句麗的使臣自相殘殺。一邊說李承乾一邊偷偷的看太宗的反應,當他見太宗的臉色陰沉的時候,不由得心裡開始犯嘀咕。
難道這件事情在父皇的眼裡並沒有房遺愛說的那麼好,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有必要說出這一切都是房遺愛的餿主意,不過他看魏征的臉色十分的高興,就決定走一步看一步,現在不說出房遺愛來,還可以落個講義氣的好名聲。
“承乾,我們大唐常年四處征戰,並不是想仗勢欺人,要的就是心服口服,你蹴鞠輸了,就用詭計陷害彆人,這絕非君子所謂,你將來可是要繼承皇位的人,君無戲言,你怎麼能言而無信了,和高句麗使臣的蹴鞠比賽必須按照約定繼續進行,無論如何你也要拿下這場比賽,他們才練了幾天的蹴鞠,你們就踢不過了,這要是在戰場上,你們不是任人宰割嗎?”
魏征知道,太宗說這些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有表演給他看的意思,他趕緊說道。
“陛下,太子和公主兄妹情深,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作為未來的君王,他做這麼做稍稍欠妥,但作為一個哥哥,他這麼做卻是合情合理的。更何況,無論過程怎麼樣,都是幫大唐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是一件值得褒獎的事情。”
聽魏征這麼說,太宗的臉色立馬緩和了許多,他點了點頭:“既然魏愛卿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責罰你,但是無論你想什麼辦法,都要在蹴鞠場上贏了高句麗的使臣,我們大唐不會和他們高句麗一樣言而無信,魏王好歹也是個皇子,既然是他立的賭約,就必須遵守。”
李承乾聽了太宗的話,不由得感到十分的頭疼。
“父皇,高句麗人從小從馬背上長大,而且個個武藝十分的高強,我擔心我們真的會輸掉這個比賽。”李承乾小心翼翼的說道。
“哼,泱泱大國,連一個蠻夷之國都踢不過,就該受到懲罰,隻不過這樣一來高陽的確十分的無辜,如果真要是輸了正常比賽,魏王承擔第一責任,而你承擔第二責任。”太宗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和高句麗除了打仗不能輸之外,蹴鞠也絕對不能輸。
太宗都將話說道這份上了,李承乾隻好怏怏的告退了,他本來還指望從太宗這裡得到一些褒獎的,結果沒想到卻弄巧成拙,現在被太宗下了死命令,必須要贏得這場蹴鞠比賽,一想到上一場比賽時,他們和高句麗人的差距,他就心煩意亂的,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於是就直奔房府而去。
太子走後,太宗看著魏征說道:“魏愛卿,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陛下,這肯定不是太子的主意,這兩天我看太子和房遺愛走得比較近,我懷疑這是房遺愛在背後搗的鬼。”
作為一個君王來說,做這種事情顯得有些小氣,但作為一個謀臣來說,做這種事情就顯得十分的高明了,其實對於太子的為人和能力,太宗是十分清楚的,知道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支招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房遺愛這小子啊,如果能夠遇見一個德行兼備的人來領導,那就是足智多謀,但如果由一個品行不端的人來領導,很可能就變得詭計多端了。”太宗一臉擔憂的說道。
“陛下,房遺愛目前是跟著太子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很可能會一直跟著太子。”魏征並沒有正麵回答太宗的擔憂,隻是小聲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