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傻,哪鳥語聽著都難受,我會學那玩意兒,當初是因為喝多了,才在陛下麵前吹那樣的牛,沒想到陛下還當真了,現在讓我過來傳話,我總不能告訴他說,我不會吧。”
這個程大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就算是平日清醒的狀態,他說話都十分的不靠譜,喝醉了,說的話就更加的沒邊了,即便是在皇帝麵前,該吹的牛他還是張口就來,根本不會考慮後果的。
現在他不停的撓著頭,顯得十分的為難,要是沒辦法將皇帝的意思準確的傳達給這幾個高句麗的蠻子,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去交差。
淵蓋蘇文在和隋朝開戰時,就已經命令高級將領,必須學習一些大唐的基本用語,在高句麗有不少隋朝的降將,再加上他們時不時在大唐的周邊溜達,所以高廷壽他們雖然算不上精通大唐的語言,但日常的對話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高廷壽打算用大唐語回應程咬金的時候,高慧真突然大聲的說起了高句麗的話,高廷壽愣了一下,他知道高慧真對大唐語的掌握是遠勝過自己的,程咬金的這些話自己都能夠聽懂,高慧真應該更清楚才對,所以他回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高慧真,高慧真衝他偷偷的使了個眼色,他立即心理神會,連比帶畫的,表示他不知道程咬金在說什麼。
叫這幾個家夥聽不懂自己的話,而且嘴裡還發出一些嘰裡咕嚕的聲音,程咬金一臉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就開啟了我畫你猜的遊戲模式。
正如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程咬金顯然也沒辦法讓幾個裝暈的家夥明白他的意思,他隻差在地上打滾了,而那幾個家夥還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媽的,你們幾個混蛋怎麼如此的笨呢,我比劃得這麼清楚了,你們還不明白,想要氣死我是不是?”程咬金趕緊自己已經十分準確的將皇帝的意思比劃出來了,那幾個家夥還這樣,他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突然氣呼呼的站起來,狠狠的說道。
“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趕緊將門給我打開。”程咬金叉著腰對獄卒說道。
“程大人,他們可都是重犯,而且個個身懷絕技,開門之後,我怕……。”
“哼,有我程咬金在此,你有什麼好怕的,今天不揍這幾個王八羔子一頓,老子的心裡就會一直堵得慌,你去外麵給我看著,有人來了就進來通知我,彆到時候又因為揍囚犯的事情,給自己惹麻煩了。”
對於程咬金的脾氣,獄卒是十分清楚的,五十多歲了,脾氣還和年輕時一樣火爆,而且他也沒有什麼身份上的壓力,已經貴為盧國公了,卻經常在大街上,擼胳膊挽袖子的和他看不慣的人乾架。
認識他的人自然會讓著他三分,遇見不認識他的流氓,他經常和對方打得頭破血流的,等到那些官差跑過來處理糾紛,他就又要以官差來得太慢為由,將那些官差也揍一頓。
程咬金和彆人打架的之前,從來不亮明自己的身份,打架之後,如果打輸了,他通常情況下,都會選擇自認倒黴,不會計較和他對打人的過錯,隻是官差就比較倒黴了,他受到的氣會加倍發泄在那些官差的身上。
如果打贏了,他就會十分高調的搬出盧國公的名號,和他打架的那個倒黴蛋,除了被他揍之外,還得接受一些官方的處罰。
“程大人,我和兄弟們就在外麵,如果打不過,你隻要叫一聲,我們立馬就衝進來。”獄卒知道程咬金的脾氣,知道他如果被揍了,自己和這幫兄弟肯定就得倒黴了,所以他趕緊叮囑程咬金道。
“小子,怎麼說話的呢,我程咬金打的架還少嗎,什麼時候你聽說我有打輸過,待會兒他們幾個的慘叫聲,你們就當沒聽見就行,誰要是敢衝進來多管閒事,小心老子跑到他家祖墳上麵去撒尿。”
程咬金說完,大踏步走進了牢房,淵蓋宏圖離他最近,他二話不說,直接薅著對方的衣領,將淵蓋宏圖魁梧的身子提了起來。
淵蓋宏圖他們裝聾作啞的目的就是引程咬金進來,以便成為他們的人質,現在見程咬金上鉤,他們自然也就不客氣了,在淵蓋宏圖看來,對付程咬金這種老頭兒,他一個人就足夠了,當程咬金薅他衣領的時候,他立即一拳衝著程咬金的眼睛砸過去。
“喲謔,小子,你還敢還手,有種,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程爺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