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撿起來之後,就放著吧,怪不得高陽這丫頭喜歡吃這種玩意兒,味道還真不錯。”太宗說完,順手拿了一本奏折,十分專心的看了起來。
“陛下,要不我端回去給你清洗一下?”
“不用了,不是有句老話,不乾不淨吃了不生病嗎,我也是吃過苦日子的,有得吃就不錯了,對了,你趕緊去將太子和魏王叫過來。”
半個小時候,魏王跪在太宗的麵前,連頭也不敢抬,太宗有好幾次都氣得想拿腳踹他,魏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太子站在一旁低垂著腦袋,也不敢做聲。
“你真是混蛋,那可是你親妹妹啊,你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怎麼就同意了這樣賭注,難道在你的心裡就沒有一點兒手足之情嗎?”太宗指著魏王怒聲說道。
“父皇,當時主要是高句麗的那幾個使臣太囂張了,贏了我們之後,對我們百般侮辱,我一時氣不過,才應下這場賭注的,我絕對沒有不顧高陽妹妹死活的心。”魏王哭喪著臉解釋道。
“哼,我警告你們兩個,明天這場比賽必須得贏下來,除了大唐的威嚴,還有高陽的未來,不到萬不得已,試問有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和親,而我大唐現在國力強盛,需要用這麼做來安定邊患嗎,如果明天輸了,李泰,你就是一個庶人,永不錄用。李承乾,你這個太子也彆當了。”
在這場賭注隻關係高陽公主的未來時,李泰顯得十分的隨緣,能贏就贏,不能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知道自己的將來要和比賽的輸贏掛鉤後,他就變得十分的緊張,對房遺愛的態度也變得恭順了許多。
比賽是在皇宮裡麵舉行的,太宗和長孫皇後親自到場觀看,長安但凡夠資格的,幾乎都到了蹴鞠場的觀眾席,比賽還沒有開始,氣氛就變得十分的凝重。
為了公平起見,這場比賽一共有兩個裁判,一個是大唐派出的侯廣亮,另外一個就是高句麗的使臣,高運。
淵蓋宏圖看著那些在蹴鞠場旁邊賣力熱身的大唐球員,不由得露出嘲諷的表情,瘦胳膊瘦腿的,根本就經不起他的撞擊,高句麗的球員個個人高馬大,他們出場時,產生了強大的氣場,有些被這種氣場震撼到的觀眾,居然不自覺的鼓起了掌。
反觀房遺愛他們,畫風完全就不對了,有幾個球員就好像是第一次騎馬一樣,胯下的馬根本就不停使喚。
在侯廣亮高聲宣布雙方球員入場時,淵蓋宏圖他們就有些傻眼了,因為入場的並不是剛才積極熱身的那些球員,而是一群步履沉穩,在馬上腰杆挺得筆直的壯漢。
這些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會讓他們感到十分的壓抑,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顯然都殺過不少的人。
太宗認出來這群人是大內高手時,立即感到十分的納悶兒,球技好壞和武功高低的確有一定的關聯,但並不是會武功的人就一定能踢得好的,他回頭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小聲的說。
“父皇放心,這是我們特意安排的戰術。”
太宗忍不住看了一眼蹴鞠場邊的房遺愛,小聲的問:“又是房遺愛的主意吧。”
太子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敢隱瞞太宗,他隻好小聲的說:“這是我和遺愛協商之後,采用的戰術。”
看在高句麗原來是客的份上,侯廣亮讓高句麗隊率先發球,高廷壽也不客氣,十分麻利的將皮球發給淵蓋宏圖,淵蓋宏圖剛接著球,就趕緊一股勁風直奔他後腦勺而來,他趕緊低頭躲過,結果卻舒服了腳下,一隻腳重重的踩在他的小腿上,他立即捂著小腿大聲的喊。
“犯規,不行,他犯規了。”
踢他腳的那個人也不分辨,還十分禮貌的拱手向他表示歉意,就好像他隻是因為鏟球動作太大,才給淵蓋宏圖造成誤傷一樣。
還是高句麗隊發球,還是準確的發給了淵蓋宏圖,淵蓋宏圖接球之後,還沒來得及轉身,又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身子撞得飛了起來,啪的一聲,落在離蹴鞠場足足有二十米遠的地方。
他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大聲的吼道:“犯規,你們這是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