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圈子有默認的規矩,你跟梁浩然來,該是同意上他的床——”
“見了我,轉頭就換目標。”
“行為,不妥當。”
李知咽了口口水,“梁少,不如您。”
一聲散漫的低笑,從宴沉嗓子眼混著白霧溢出來,“我倒是好奇,京港比得過我有幾個?”
李知目光不動,靜看他,有種近乎決絕的破碎感。
“所以,我想跟著宴先生。”
宴沉收了手,轉而接過右手的煙,連帶收起側身的動作,“你看,我缺女人嗎?”
李知實誠,“不缺倒貼的。”
“但我勝在,聽話,沒野心,不貪婪。”
“您想斷,我就滾。”
宴沉伸手,在護欄外正下方營養過剩的白梅樹掐了一支,百無聊賴的這麼看著。
“你倒是乖覺。”
他給出的回應不明,李知心裡忐忑抓不到重點。
一時發慌,脫口而出。
“我,我長得還不錯。”
宴沉淡漠一‘嗯’。
“我身材還算,算勉強。”
宴沉又是輕‘嗯’。
她的身材沒有珠圓玉潤,也沒有波濤洶湧,十分勻稱,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玲瓏婀娜的恰到好處。
“我不圖錢不圖名不圖利——”
“那我留著你做什麼?”宴沉打斷她的話,終於回頭,眸色冷沉,“七情六欲你是一點不沾。”
“你說,這樣的人我留著做什麼?”
“我……”
李知著急,往他懷裡撲,宴沉按著她細細的肩頭,把她的急切壓下來,也是變相的拒絕。
他掐了煙,微微垂首,隻是微垂弧度不大,宮闕裡俯瞰眾人的天之驕子,哪裡會隨便因一個女人低頭。
不是他的作風,那僅是骨子裡的教養。
“不急,想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