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衝著水,歪頭我看看。”他指尖沾了水,帶著濕濡和涼意,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按著腦袋,掀開眼皮。
眼眸發紅,睜開,淚珠就憋不住往外滾。
“沒罵你就哭,誰教你的把戲。”宴沉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眉間這麼一蹙,是令人退避三舍的冷駭。
“我半個字沒說,你倒先委屈上了。”
“一口一個要跟我,沒自覺,沒誠意,你說我留著你這位高嶺之花做什麼,給自己找不痛快?”
林垚教的。
教的不止一招。
被火熏著是意外,現在是順勢而為。
就這麼抱上來,貼著他胸膛,軟聲軟氣,“我錯了,宴先生。”
宴沉扒她她勒緊了不動。
無賴的行徑。
“差不多得了,李知。”
“一身濕透,誰讓你抱我的!”
她還是這麼靠著,悶聲悶氣,“你也沒說不準抱。”
他散漫的低笑聲,“會頂嘴了?”
“沒有。”
腰上的肉被他掐著,又捏又掐,癢得很,扭身躲,聲兒更軟了些,帶點嬌嗔,“宴先生……”
下巴倏的被捉住,捏的不算太重,臉頰兩旁的肉嘟起,他眉宇間的戾色可算散了些。
“林垚就教了你一招?”
看吧。
洞若觀火,見微知著的他,是瞞不過的。
她實誠,“不止一招。”
宴沉那雙眼沉沉,是允了她後麵的招兒的。
好像她本來就會,揪著他的腰側的衣服,墊腳去吻,高跟鞋輔助墊的不似上次那麼吃力,親的也算賣力。
就是不敢動舌頭,過於寡淡了些。
屁股忽然被托起,洗手台上,消去身高差距,太子爺也沒什麼耐性陪她玩純情的親親遊戲。
捉住她後頸扣著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