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昨天好玩嗎?”
“還不錯,垚姐叫了不少朋友一起,談天說地,還玩兒了仙女棒。”
“幺幺……”
察覺出異樣,她打斷,“行了,有事直說,你跟我還支支吾吾。”
沉吟著,李暮朝試探著開口。
“你能,去一趟北城嗎?”
李知麵色一僵,“出事了?”
李暮朝,“刀疤跟我說,也沒有多提,隻說你榮哥出了事。他不接我電話,我還是很擔心。”
“好。”
“我還在近郊,馬上就回城。”
“抱歉幺幺,不想把你在牽扯進來,但我現在無暇分身。”李暮朝看著自己的不爭氣的腿,狠狠的捶。
“能不說這些嗎?一點都不好聽。”
“行,聽你的不說了,我讓刀疤來接你。”
“不用來,動車很快,事情了解以後在聯係你。”
李暮朝,“注意安全。”
心中有事,李知不想耽擱,飯快速扒拉完,走到牌桌,柔聲試探的詢問。
“我能先回城嗎?”
宴沉的目光睇過來,霎時就冷下來,“有事?”
“我哥不太舒服,可能是靶向藥的副作用,我擔心想去陪著。”
宴沉沒作聲,隨意丟牌,準備撿煙時,李知快一步,煙遞到唇邊,火燒過煙,特彆乖順體貼。
“讓千安送你。”
她眨眨眼,“千安是……”
“司機。”
厲敬焰撿起手機,“讓千安在這兒候著,我回城載她一截兒。”
邵慎時笑他,“你可算是找了個借口脫身。”
“慢走不送。”
宴沉揮手趕她走,息怒不明,但確實不悅了。
李知站起來,走了兩步折回,沒敢太放肆在他臉頰親了下,對麵邵慎時嗤了聲。
“膽兒肥啊你,李知。”
“咱們家沉爺,你說親就親,這麼多人看著呢。”
大抵是宴沉對她還算寬容,她屬實有點得意忘形,回頭又在宴沉薄唇親了下,挺挑釁的掃過邵慎時溜了。
“厲先生您稍等,我上樓拿東西。”
“瞧瞧,瞧瞧你給慣得,無法無天,當著我們的麵親。”邵慎時要說,跟宴沉最是親密。
穿開襠褲長大的,小時候邵慎時護宴沉的緊,像無血緣的哥哥照顧他。
男人手臂綻開,在煙缸裡撣煙灰。
“不是你家林垚教的嗎?”
忽然被點名,林垚背脊都緊了,“我就隨便說了點,沒教彆的,先生放心。”
男人擲牌聲響不小,麵色諱莫,“你還想教她什麼?”
“教她,跟著我們這般身份地位的人,遲早有一天不得善終?還是教她彆跟我們的身份攪合太多,要學會及時抽身?”
“迫於淫威的時候,就是演,也要演出虛情假意來。”
這些話是林垚跟李知當麵講的,絕對不是發消息有什麼泄露,卻跟宴沉說的相差無幾。
林垚臉色煞白,渾身發僵。
邵慎時也冷下臉,沒說話玩著牌。
宴沉最不喜歡,任何人插手觸碰他的事,不論是誰!
男人悠長的指骨玩著麻將,有節奏的點著牌桌,一下下,似敲在林垚心口,“林垚,你跟著慎時,求什麼要什麼我不管,他願意給你多少那是你的本事。李知性子清冷內斂,你帶著她玩兒享樂,帶她長見識。我知道怎麼給你相應的回報。”
“但有些人,你不該接觸,更不該教李知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林垚身上已經沒了溫度,頭一切這麼真切的感受到,京港太子爺帶來的壓迫力,也感受到他陰鷙狠辣的另一麵。
林垚急忙退到一側,彎身頷首,“抱歉先生,您的話我銘記於心,絕不敢在做逾矩的事。”